四二〇
面对着这位驰誉江湖的暗器名家,天虚子也是一点不敢大意,早已蓄势戒备,长剑闪转,幻起了一团剑花。
但闻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传入耳际,那一团寒芒忽然间散成十余点光芒,散落一地,但仍有三枚钱镖,掠着天虚子身前而过。
郑中心中一动,暗道:“这老道士,好强烈的剑气,如此之近的距离,竟然击散我的钱镖去势。”
天虚子亦呈暗暗惊心,忖道:“幸好,我这一剑用足了全力,如是稍有轻敌之心,必伤在钱镖之下。J郑中钱镖末中,人已随后扑上,手中长剑疾如流星,直刺过去。天虚子长剑起处,锵然一声,硬封开了郑中的剑势。郑中回剑快攻,连攻三剑。天虚子硬封剑势,接下三剑之后,立刻反击。这一场很激烈的搏杀,双方已动上手,都全力施为。地下石室的奇遇见闻,使得天虚子的剑法大为精进,不少奇妙绝伦的招数夹杂於剑法之中。十几个照面下来,郑中的剑法已然受制,变成了只有招架之功。天虚子一面挥剑逼攻,一面说道:“郑堂主一代人杰,是非早明,还望能弃暗投明,和我等台手同心,共为江湖正义尽力。”
郑中封开了天虚子连环三剑,苦笑道:“郑某人在天罗教下,不过是一个堂主身份,实在算不得什么……”
天虚子接道:“但我希望郑堂主能够参加我们,多你郑堂主一份力量,我们就多一分光亮。”
郑中长叹一声:“观主虽然是字字金玉良言,但郑某人就任堂主之位,曾在教主面前立下重誓,我不能违背誓言,这就是我的苦衷,道长不用再费唇舌了。”
这时,红旗堂主神笔余光所带的人手,已经行到郑中属下和覃奇、崔方、钱不化、梁上燕等会战之处。
但因双方打得激烈绝伦,覃奇等又是有计画的对抗,故意造成了混战的对抗,以阻敌援手。
覃奇一刀新下强敌一条手臂,低声道:“梁兄,咱们不能不佩服东方姑娘了。”
梁上燕急攻三招,迫退了两个来攻的强敌,和覃奇合於一处,道:“是的,在下也有同感。”
覃奇道:“当初东方姑娘选此地时,在下还有着太过狭窄的感觉,现在,才知道这地方对咱们的帮助有多大,咱们四个人,正好施展得开,强敌人数虽众,最多上来八个,只要咱们能占住有利的地方,他们再多人手,也无法一拥而上,四个人相互照应,正好是组成了一道拒敌铁棚,当真是算得精密无比。”
余光和属下赶到,但却又无法参予攻击,因为郑中的人手,正好把整个的过道堵满,余光想出手相助,却有着空隙难找之感。
东方亚菱的阻敌计画,是残酷的杀伤。
但战场形势的变化,却由主事人自作处置。
所以,覃奇、梁上燕、神剑、魔刀等,虽然控制了大局的变化,但却不肯施下毒手,一直保持胜败不份的局面。
他们在等待着天虚子的成功,等待着东方亚菱安排的第二波拒敌人手。
东方亚菱一直注视着搏杀场中的形势变化。
天虚子轻轻吁一口气,道:“郑堂主,贫道应该多和你谈谈的,但此刻的时间不对,咱们怕无法多谈了,你如是执意不肯接纳贫道的忠言,贫道怕要施下毒手了。”
郑中剑势一紧。攻得更为凌厉,一面说道:“道长有何绝学,尽管出手。”
天虚子叹息一声,剑法忽变,但见寒光连连闪动,幻起了一片剑影。
这几招都是地下石室中学得的杀手奇学,一连七剑。
郑中封开了第五剑,却无法封挡第六剑,被天虚子一剑利入咽喉要害。
鲜血喷射,郑中的体倒了下去,口齿敢动,但已无法说出他最后一句遗言。
东方亚菱目睹郑中死於天虚子剑下之后,立刻传千第二道令谕。
秋飞花、东方雁、傅东扬、倪万里、连吟雪开始迅快出动。
一切行动,都在东方亚菱的精密计画和控制之下。
每一个行动,都讲究严密配合。
所以。天虚子杀了郑中之后,覃奇、梁上燕、崔方、铁不化也展开了全力的屠戮。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惨叫连声,白旗堂主的刀手们,立刻死伤。
覃奇等本早已控制了人局,只因郑中在几人身后,所以,没有全力出手,但后顾之消失,四人就不再手下留情,剑、刀连绵,尽都是致命的招式。
片刻工夫,郑中的手下,已然十伤其九,只余下四个人,还在苦苦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