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金啸川打开封函,只见函上写道:“字谕金舵主收悉:“贵帮中药物,亦是取於他人之手,区区取於贵帮,实乃理所当然,风问贵帮为了此事,决心大动干戈,倾尽贵帮高手,誓必追回失物,独眼老叫化率贵三五高手,已抵长安,黄帮主将亲自贺监。”
“区区想不到为此一点药物,竟引起了如许风波,连台好戏,目迷五以,区区将拭目以观,黄帮主如何取回失物?”下面未署名,却画了一个太极图。
金啸川看完书简,呆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
赵天霄轻轻咳了一声,道:“金兄,那书简说些什么?”
金啸川如梦初醒,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人对我们丐帮中的情形,反而比老叫化还要清楚了,唉!赵兄请看。”
赵天霄接过白笺,仔细看了一遍,脸色突然一变,叹道:“这是我赵天霄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一号强敌。”
金啸川道:“老叫化一生中,不知经历多少凶险,也遇过无数的挫败,但却从未心灰气绥过,这一次,唉!老叫化是栽定了。”
赵天霄道:“世兄有何高见呢?”
田文秀道:“晚辈之意,咱们要反宾为主,以攻代守。”
金啸川道:“不是老叫化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就赁人家在毫无惊兆之中,送上了这封秘函,而且使老叫化遍布四周的人手,毫不知情……”
田文秀道:“金舵主说的不错,不过情势既已如此,咱们不能坐以待敌,目下只有水盈盈的行踪可疑,何不对她下手。”
赵天霄道:“金兄几日来,派有不少眼线,监视着那水盈盈的举动,不知是否有所发现。”
金啸川道:“老叫化唯一的发现,就是那水盈盈确和很多神秘的下林人物来往,老叫化亦曾派有帮中弟子追踪那些武林物,但可惜的是,都被对方脱梢而去。”
田文秀讶然说道:“有这等事?”
金啸川道:“不错,出入於那水盈盈居处的武林人物,曾经三次和我们丐帮弟子照面,如若说他们仍是懵无所觉,那是叫人难信,但他们却是明知故犯,来去之间,不肯稍隐行踪,据老叫化的看法,有些时候,他们似是有意的暴出行踪,似此等情形,岂不是有意的诱我们对那水盈盈下手吗?”
田文秀长长吁一口气,道:“如若金舵主说的没错,此事就更加复杂了,出入於水盈盈宿住这处的武林人物,诱咱们轻举妄动,不外是两个用心:一则是让咱们找错线索,师劳无功。二则是嫁祸於人,使我们章法自乱。”
金啸川道:“老叫化还有一个看法。”
田文秀暗道:“这老叫化平日里嘻嘻哈哈,装疯作傻,想不到竟然是位大智惹愚的人物。”口中说道:“愿闻高见。”
金啸川说:“设若那水盈盈别树一帜,一方劫镖,一方劫药,亦非是绝不可能。”
田文秀道:“金舵主言之有理,综研所见,眼下还难作断论,如其坐而论策,还不如起而行动,不论是否那水盈盈所为,但她实是目下唯一的线索,在下之意倒不如同入雨花台去,质问水盈盈……”
赵天霄道:“如若她不肯答覆呢?”
田文秀道:“先礼后兵,万一她坚持不说,说不得只好动强,把她抓来的魁星阁中,囚禁追问,至少咱们可查出和她来往的武林人物,是属於哪一线上的。”
赵天霄道:“好!就依田世兄的高见……”
他目光一转,向金啸川道:“金兄意下如何?”
金啸川道:“老叫化亦有些心,冲冲不敢下手之故,是在等待敝帮帮主之命,生恐一步行错有污我丐帮之名,帮主责怪下来,说我老叫化欺侮孤苦弱女,那可是担当不起的大罪,赵堡主乃一方豪雄,作为随心,自是无此顾忌了。”
田文秀道:“在下和章、谭二位,合共四人,去见水盈盈,金舵主请率丐帮弟子,在雨花台外接应,非到必要,金舵主不用出手相助。”
赵天霄一跃出室,道:“走!”双臂一张,自魁星阁上直飞而下。
紧随着三条人影,联袂追出,闪电一般,直奔雨花台去。
跟在四条人影身后的,是丐帮金啸川带领的十几个丐帮弟子,随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