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
但闻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逐渐远去,想是那人已离浮阁而去。
严小青伸手抱起了田文秀,缓缓把他放在榻上,低声说道:“你害我不浅,你也只好受些委屈了,如是今日这长安行富有什么大故火变,第一个就先杀你,也好出了我胸中一口恶气。”
严小青放好了田文秀的身子,把他摆成了一个盘膝而坐的姿态,从怀中摸出一副人皮面具,套存田文秀的脸上,低声笑道:“虽然你骗了我,但我心中也有些喜欢冒险,家师常说,一个人愈历困苦艰难,愈能奋发向上,但我自知事以来,从未遇什么艰难困苦的事,今日倒是可以大大地见识一番了。”
田文秀心中暗自悔恨道:“这行令堂主一坐如此之久,并未醒过,我该早些下手才是,想不到阴沟里翻船,被一个稚气未脱的该子,玩弄於掌股之上,这件事如若传扬江湖之上,当真羞见江东父老了。”
只见那严小青迅快地取过悬挂在壁间的长剑藏人云榻之下,却从榻下取出两把锋利的匕首藏人怀中。
出文秀一面暗中运气,试行自解穴道,一面却留神看那严小青的举动。
只见严小青伸手在壁间一拉,开启了一扇门来,从中抱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王鼎,然后又取出几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些药物,加人那石鼎之中,把石鼎搬在那金道长的身前放好,又从壁橱内搬出了两个密封的瓷罐,放在室角,关好壁橱轻轻掩上室门,这才停下手来,坐在一侧木榻之上,闭上双日休息。
大约过了有顿饭工夫,室外突然响起沉重急促的步履之声。
只听一个宏亮的声音道:“有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