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道:“你们都作不得主,我如强迫你们交人,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蓝燕道:“婢子知道那赵堡主被囚之处,二姑娘如肯留下一件信物,婢子就代作主意,放了赵天雷。”
水盈盈凝目沉思片刻道:“要我留下什么信物呢?”
蓝燕道:“这个由二姑娘做主了,婶子不敢妄作主意,不过,那信物要万上一见之下,就可确认是二姑娘留下之物,也就是了。”
水盈盈道:“我留下一支玉簪如何?”
蓝燕道:“任凭姑娘。”
水盈盈举起右手,缓缓由头上取下一支工簪,道:“这支玉簪刻有我的名字,那万上定可信得过了。”
蓝燕接过玉簪,瞧了一眼,收入怀中说道:“二姑娘请稍候片刻,婢子立刻传令他们放人。”言罢,欠身一礼,牵着紫燕,退出茅舍。
水盈盈目光一掠金道长,徽带讽刺地道:“久闻道长受那万上的重用信任,但今日看将起来,却又似不然,道长身当要位,但权力却似在四燕之下?”
金道长淡淡一笑道:“如是万上亲自过问的事,贫道一向是不愿多管。”
语声南落,突然茅舍外面传人来一男子声音道:“第一路总探万里追风刘飞,有要事请见金堂主。”
金道长略一沉吟,低声对身侧的严小青道:“去叫他进来!”
严小青应声而去,片刻工夫,带着一个短小精於,年约四旬左右的汉子,走了进来。那人似是没有料到,茅舍内会有这多生人,不禁为之一呆。
金道长微微一笑道:“不妨事,刘总探有什么事,只管请说。”
刘飞道:“属下探得消息,丐帮的黄帮主,已召来了总舵中神鹰五子……”
金道长道:“神鹰五子,在丐帮中身份如何?”
刘飞道:“他们在丐帮是何等身份,属下不知,但是属下探得内情而论,丐帮神鹰五子,实是不可轻视的强敌。”
金道长道:“知道了,你再去探听他们集居何地?用心何在?”举手一挥,万里追风刘飞立时悄然退了出去。
水盈盈道:“你们的耳目很灵敏。”
金道长道:“姑娘见笑了。”
水盈盈道:“看将起来,你们万上门即将和丐帮正面冲突了?”
金道长正待答话,瞥见蓝燕款步而人,说道:“二姑娘!赵堡主已送上坐车。”
水盈盈微微一怔,道:“为什么不带她来此?”
蓝燕道:“他受了一点伤,行动不便。”
水盈盈起身说道:“我到车中瞧瞧他的伤势如何?”大步直向室外行去。
田文秀、王子方紧随水盈盈身后而起,直向外面走去。
金道长道:“二姑娘不再坐一会吗?”
身子一侧,放过了水盈盈和翠莲,却故意拦住了王子方和田文秀的去路。
王子方心中大怒,右手握拳,正等击出,却被田文秀一把拉住,口里重重地咳了两声。果然,这两声重咳,惊动了水盈盈,突然停下身子,回过脸去,淡然一笑,道:“金道长如是想作人情,也就该作个全头全尾才是。”
金道长微微一笑,道:“二姑娘说的是。”闪开身子,放过了王子方和田文秀。
出了杂林,遥见红杏控车在道中相候。水盈盈行近车前,打开垂帘,向里瞧去,果见赵天霄坐在车中,紧闭双目,靠在栏上,似是睡熟过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