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
王子方道:“冤有头,债有主,那二小姐既是明白害在那道人手中,何以不肯出手报复,而自甘堕落,明明是一件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把她变得如此复杂起来?”
田文秀道:“一个高傲自负的女孩子,一旦清白受珐,心理上承受不了,必将有着不可预料的反常变化……”
说话之间,瞥见红杏匆匆走了出来。两人隐身在花树丛中,凝神察看,只见红杏带着张神医,匆匆行人水盈盈的房中。
田文秀道:“等那张神医出来之后,或可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循。”
王子方道:“张神医也不是可信之人。”
田文秀一怔,道:“难道那张神医,也有可疑之处吗?”
王子方道:“他本身纵无可疑之处,但那水盈盈可以迫他屈服。”
王子方悄然站起身子,道:“咱们如若停身此处,被他们发觉,只怕有不便之处,还是回到房里去吧!”
田文秀也俏然站起身子,两人一齐回到房中,伏在窗口处,望着水盈盈房中的变化。大约一顿饭工夫之久,才见张神医走了出来。
紧接着房门关闭,烛火媳去,红杏竟然连张神医送也未送。
星光下,只见张神医大步直行离开雨花台。
田文秀低声道:“老镖头,情势有些不对,咱们可要追上那张神医问个明白。”
王子方道:“如是老朽的判断不错,此刻,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已在那水盈盈的注意之中,如果冒险追赶张神医,倒不如装作个视而不见,明天设法离开此地,再作道理……”
田文秀道:“好!就依王总镖头之见。”
一宵匆匆,第二天天亮之后,王子方、田文秀连同赵天霄,一齐赶往水盈盈处辞行。赵天霄服过那张神医丹药之后,甜睡了半日一夜,天亮醒来,伤势已然大好。
王子方、田文秀不忍把所闻所见和诸多可疑之事,告诉大伤初癒的赵天霄,因此未对他提过昨夜的事。
二人到水盈盈厅门前面,停下脚步,王子方行一步,轻叩门环,叫道:“红杏姑娘……”
关闭的门呀然大卉,开门的赫然是水盈盈本人。
田文秀一抱拳,道:“怎敢劳动二姑娘玉驾。”
水盈盈道:“三位请入厅中坐吧!”
田文秀道:“不坐了,我等特地来向二姑娘辞别。”
水盈盈微微一笑,道:“三位不可以多留此地一日吗?”
王子方道:“打扰一夜,我等已甚不安,怎敢再多惊扰姑娘,在下等就此别过了。”说罢,抱拳一揖。
赵天霄道:“在下承蒙相救,感激不尽,大恩不言报,赵某人记在心中就是,日后姑娘如有需我赵某人处,只要一张四指宽的便笺,赵某必当如限赶往应命。”
水盈盈两道清澈的目光,不停在王子方和田文秀脸上打量,神色间一片冷峻。
田文秀轻轻叫了一声,道:“姑娘还有吩咐吗?”
水盈盈道:“贱妾希望三位能在此多留一日,今天日落之前,再走如何?”
她话虽说的客气,但神情间却是一片坚决,冷肃之色。
王子方道:“二姑娘有需在下等效劳之处,还望说个明白,只要我力能所及,必将全力以赴。”
水盈盈大开厅门,道:“二位请人厅中,咱们再谈不冲。”
赵天霄目光转动,望了王子方和田文秀一眼,奇道:“既是二姑娘要咱们多留一日,咱们就多留一日,又有何妨?”
田文秀、王子方心知一时间,也无法和他说得清楚,相视一笑,缓步人厅。
水盈盈坐了主位说道:“红杏有事他往,翠莲伤势未癒,三位如想用茶,就请自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