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轻咳一声,道:“这个,这个……”神态间无限畏惧,说了一半住口不言。
王子方看那张神医这个了两句之后,忽然住口不言,心中暗道:“如若让两人再打下去,必然有一人伤亡剑下,或是两败俱伤,此情此景,都应该看得出来才是,何以都不肯出面相劝,难道硬要他们打个生死出来不成…人”
忖思之间,突闻红杏高声说道:“容公子和我家姑娘比剑,咱们在此碍手碍脚,使他们心有所忌,不能全力施为,我们还是退出去,吧!”王子方道:“姑娘,老朽之意……”
红杏冷冷接道:“你是最爱管闹事了。”
王子方若有所悟地嗯了一声,任那红杏拖了出去。
张神医、田文秀、赵天霄等也鱼贯出了客厅。红杏才松开了王子方,回头带上了厅门,望着王子方道:“唉!你这大年纪了,还没有见识。”王子方只觉脸上一热,道:“还得姑娘指教!”
红杏道:“他们都已习剑有成,进入了上乘剑道之门,就算咱仍一齐出手,也无法阻挡他们两人……”王子方点点头,欲言又止。
红杏接道:“如是咱们守在室中,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谁也不肯识输,必然将拚个同归於尽,咱们离开之后,也许两人有罢手之望。”张神医突然举手招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那边谈吧!”当先向前去。
群豪正待举步,突闻一声娇叱传来,转头望去,只见厅中剑光源转,一片劈劈啪啪的声音,传了出来,似是桌椅被人撞翻,夹杂着茶壶、茶杯的落地之声。
红杏脸色一变,缓缓说道:“那容公子剑术虽高,只怕不是我家姑娘的敌手,如是两人中定有一人伤亡,绝非我家姑娘。”群豪都是一样担心,但却不便出言评论,事实上就两人交手两合的情势,也无法断定谁胜谁败。
一阵杂乱的声响过后,室中重又恢复了平静。显是,两人又交手一招。
这时,赵天雷等的心中,都很希望重回厅中。
众人站在厅门外面,足足等候了一盏茶工夫之久,仍不闻厅中有何动静,张神医举手一招,当先向前行去。群豪随他身后而行,直走到庭院一角处,才停了下来。
王子方道:“咱们和神医早已约好,不知何以中途生变。”
张神医望了红杏一眼。道:“两位不要误会,在下亦是情非得已。”
田文秀道:“你昨宵见过那二姑娘后,为何不肯和我再见一面、”
张神医轻叹一声,道:“在下一见二姑娘,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先被她叱责一顿,不容在下分说,就要我往丐帮中去,约那黄帮主定期一战。”
田文秀心中暗道:“不知她何以知道丐帮中人混人此地的事。”
王子方道:“此事因何而起?”
张神医目光转注到田文秀的脸上,道:“当时在下亦不清楚,直待见到那黄帮主后,才知为了田少堡主,带了两个丐帮弟子,混入雨花台来,激怒了二姑娘。”
田文秀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他原想问张神医二姑娘何以得知?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只听张神医继续说道:“黄帮主大量如海,在下转告了二姑娘之意,黄帮主只不过淡淡一笑,既未答应,也未拒绝。”他吁一口气,道:“在下也不好再行追问,只好告辞而退,黄帮主亲自把在下送到门外,告诉在下,道:‘如是那二姑娘一定要见他,他自当亲身来此拜访。’”目光转顾群豪一眼,道:“在下的话到此为止,以后的事都是三位亲眼见到了。”
王子方目光转到红杏身上,道:“姑娘役有和那张神医同行吗?”红杏摇摇头,道:“小婢别有去处!”
田文秀道:“不知可否说出?”
红杏摇摇头道:“不可以。”
田文秀道:“二姑娘倒行逆施,到处树敌,为了你家二姑娘,你如说出来,咱们为她构思一个良策才是。”
王子方道:“田少堡主说的不错,还望姑娘三思。”
红杏凝目思索了一阵,道:“我去邀请助拳的人!”
王子方道:“助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