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方道:“老朽曾经听人说过,世间有一种武功,来自天竺,可以伤人大脑,受伤之人,外面和常人毫无分别,但性情和为人,却有了很大的改变。”
张神医道:“在下一直怀疑二姑娘是为一种奇异的武功所伤,王兄可否能说得详细一些。”
王子方道:“这是老朽昔年听人所言,觉得迹近怪异,也就未再多问,已经尽言所知了。”
张神医道:“区区的医道,虽然不敢自诩高明,但却疗治过不少的疑难杂症,但行针用药,必有所本才行,但在下却查不出二姑娘的病源所在,一直未敢用药……”
容哥儿突然接口说道:“有一种查伤之法,不知神医是否用过?”
张神医道:“什么方法?”
容哥儿道:“以本身真气,催动他的行血,以查伤处何在、”
举手取下蒙面黑纱,接道:“一个人,尤其是习练过内功的人、不论他伤在何处,总会留下一点残迹,真气行至伤处,必有异常的感应。”
张神医点点头,道:“确有此道,不过,兄弟的功力,无能及此。”
容哥儿道:“在下倒可一试。”
红杏应了一声,跃上木损,扶住水盈盈,盘膝坐好。
容哥儿回头望了张神医一眼,道:“在下虽然知道真气疗伤之事,但却是初次应用,如有什么不阂到之处还望张兄指点。”
张神医道:“在下尽力相助。”
容哥儿举步一跨登上木榻,伸出右手,按在水盈盈后背上,闭上双目,暗运真气,一股热流,攻入水盈盈的体内。张神医瞪着双目望着那容哥儿的神情变化。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之久,突见容哥儿皱起了眉头。
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容哥儿突然收回了放在水盈盈背上的右手,道:“伤处似在头上。”
张神医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
赵天霄插口说道:“二姑娘身上有数处穴道被点,容公子可曾感到有异吗?”
容哥儿道:“感觉到了,你们可是左点她的神封,右点她的天池。”
张神医道:“不错,正是这两处穴道。”
容哥儿道:“在下真气行至两处穴道,遇到了障碍。”
张神医道:“她伤在头上何处呢?”
容哥儿道:“真气至玉枕、脑户二穴处,遇到了阻力,但阻力轻微,天池、神封二穴阻力强大……”
张神医自言自语地接道:“厉害处也就在此了,这一两处脑间大穴,纵然是点穴高手,也不敢轻易出手,位置要害,一击毙命……”目光转动,扫掠了室中群豪一眼,接道:“这必是一种特殊的手法,也许根本不属於点穴手法,轻微伤到了大脑重穴,使她神经受伤,但人却可保持着适度的清醒……”
赵天霄道:“如果她神知错乱,胡作非为,对人对事,早都认识不清,那伤她之人,又是用心何在呢?难道只为了要她倒行逆施吗?”
张神医道:“也许是想借她武功,在江湖上造成一番杀劫,也许是更上一层,为他暗中所用……”
王子方道:“眼下伤势既明,不知神医有何良策,可使二姑娘伤势复元。”
张神医凝目沉吟了一阵道:“虽有几个疗救方法,但在下因无把握,不敢妄自使用,唉!万一疗治不当,使二姑娘的伤势加重,那可是终身大憾的事了。”
神医束手,群豪更是无法可想,室中突然沉寂,良久不闻声息。
大约过了一盏茶工夫之久,红杏才轻叹一声道:“诸位既无良策,看来只有小婢把她送回家中去了!”
语声刚落,室外突然传进来一个冷肃的声音道:“红杏姑娘在吗?”
红杏一跃下榻,道:“助拳的人来了”!缓步走出内室。
只见大厅外面一排并列着三个黑衣佩剑大汉。
三人一色衣服,肩披黑色披风,脸色也是一样黄中透青。
红杏轻轻移步行出厅外,和三人低言数语,三人皱皱眉头,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