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峰道:‘哪江大姑娘似是也不清楚至剑的妙用。”
玉凤道:“我家大姑娘博学多才,怎会不知那至尊剑的妙用?”
黄十峰道:“也许是那江大姑娘不愿意告诉我等。”
玉凤沉吟了一阵,道:“她可曾和两位谈到我金凤门中事吗?”
黄十峰道:“没有,大姑娘只和我等谈到二姑娘。”
玉凤道:“两位小姐虽然性格不同,但姊妹情义,却十分深厚,二姑娘如是有了三长两短,大姑娘只怕不会坐观了。”
容哥儿道:“她们亲生姊妹,妹妹有了事,做姊姊的自然要挺身而出,那也不算什么稀奇了。”
玉凤摇摇头道:“两位不知我家大姑娘的性格,她生性喜静,不愿和人来往,就是小婢,也是很难得见她一次,我们老夫人近年来安居金凤谷中,多半也是听了我家大姑娘的劝告。”
容哥儿大感奇怪地说道:“你家二姑娘剑术不错,江大姑娘,身为姊姊,想必强过妹妹了?”
玉凤沉吟了一阵,道:“小婢从来没有见过大姑娘和人动手,只知她武功很高。”洁声微微一顿,接着:“小婢实在说得太多了,两位别再问啦。”
谈话之时,已到两人宿住的山洞外,玉凤带两人步入静室,笑道:“两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婢,小婢已奉老夫人之命,伺候两位。”
黄十峰道:“不敢有劳姑娘。”
玉凤笑道:“两位旅途劳苦,没有好好休息,小婢不打扰。”欠身一礼,转头而去。
容哥儿注目玉凤去后,低声对黄十峰道:“帮主,可觉到这里有甚多可疑之处吗?”
黄十峰笑道:“容兄可是觉得这金凤门中,处处有着一种神秘之气?”
容哥儿道:“不错,在下觉得她们的行径有些怪异,那老夫人住在大树之上,大小姐住在山壁之中,偌大金凤谷,看不到几个人,不见一处房舍,使人有着一种凄凉的感觉。”
黄十峰道:“昔年那金凤谷主,出人江湖时,常见随从十人,个个黑衣佩剑,武功十分高强,被武林同道呼叫叫作黑衣剑队,行从所至,武林中人无不退避三舍,盛名大噪江湖,谁也想不到金凤谷中竟然是这样一副凄凉的场面。”
语声微微一颤,又道:“也许那金谷主,受了大挫之后,老夫人心意大变,遣散了金凤谷中人,才变成这等凄清模样。”
容哥儿道:“在下还有一事不明,请教教主。”
黄十峰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在下观察所得,那江姑娘分明是知道这至尊剑的妙用,不知何以竟不肯说出来?”
黄十峰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心中有些怀疑,也许她确有难言苦衷。”
容哥儿道:“如果那江夫人不愿咱们取得藏剑阁中宝刃,那就不用带咱们到藏剑阁去了,既然带咱们去,定然有赠剑的诚意,何以又不肯说出宝剑之秘?”
黄十峰道:“今夜咱们要留此一宵,等一下酒宴之上,问问江夫人就是。”
容哥儿点点头道:“眼下也只好如此了。”
黄十峰道:“时刻时光还早,咱们也该坐息一阵,免得晚筵之中,精神不济。”
言罢,自行闭目而坐。
容哥儿调息完毕,睁眼望去,室中已然目难视物,当下说道:“帮主,那江夫人……”
话未说完,突闻一个娇脆的声音,起自室外,道:“两位醒了吗?”
黄十峰道:“是玉凤姑娘吗?”
室外女子应道:“不错,正是小婢。”
人影一闪,玉凤推门而入,左手一晃,燃起火折子,点上桌上火烛,笑道:“小婢已在门外等候甚久,不闻两位声息,还道两位坐息未醒,不敢惊扰两位。”
黄十峰道:“夫人醒了吗?”
玉凤道:“夫人已在客室等候,但她嘱咐小婢,不可惊扰两位坐息,故而小婢候在室外,不敢出声惊动两位。”
黄十峰道:“不能有劳夫人久等,咱们这就去见夫人。”
玉凤带路,出了石室,穿过一片草坪又到了一个山崖之下。
只见石门敞开,烛火辉煌,江夫人端坐在大厅之上。
玉凤道:“两位稍候,小婢去通知夫人一声。”
黄十峰道:“姑娘请便。”
玉凤刚刚步人石门,那江夫人似是已然惊觉,大步行了过来,迎出门外,说道:“两位请人厅中坐吧。”
黄十峰、容哥儿齐应了。声:“不敢有劳夫人。”大步人厅。
容哥儿目光转动只见一座广大的敞厅中,桌椅早经摆好了,除了自己和黄十峰、江夫人外,只有两个身着青衣的女婢。
江夫人微微一笑,道:“金凤谷中,人丁不旺,除了老身和小女之外,只有十个丫头听用,今宵客人就只两位……”
话未说完,忽闻玉凤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姑娘驾到。”
容哥儿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发技垂,全身黑衣的少女,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