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道:“姑娘不肯相信,那就不用问我了。”言罢,转过头去,闭上双目,不再理会那白衣少女。
一支滑腻的玉手,缓缓伸了过来,摸过容哥儿的脸。
容哥儿睁开双目,冷冷说道:“在下既是被擒,早已不把生死事放在心上,杀剐任凭姑娘就是。”
那白衣女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子,冷肃地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走,一是生回,一是死此。”语声微顿,接道:“如是你肯告诉我那开启玉蛙之法,立时可放你离此,家人团聚,母子再见;如是不肯讲出那启开玉蛙之法,量那一只区区之蛙,也难不住人,终将被我们寻得启开之法,不过,朋友,你将遍历人生间最悲苦的惨刑之后,步入死亡。”
容哥儿剑眉耸动,欲言又止。那白衣女突的又展颜一笑,柔情万种地说道:“现在,不用决定,你仔细地想想再说,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瞧你。”言罢转身而去。
只见她轻移莲步,款摆柳腰,走得风俏至极。
容哥儿眼看那白衣女启门而去,回手一拉,把门带上。
幽暗的密室中,又剩下穿哥儿一个人。他开始用心思索对付眼下处境之策。
想了很久,仍是茫然无措,想不出一个办法来。正自想得入神,突然呀然一声,室门又开。
只见那白衣女手中捧着玉蛙,缓缓行了过来。
那白衣女行到木榻前,淡淡一笑,道:“容兄,这可是你的玉蛙吗?”
容可儿仔细瞧了那玉蛙一眼,摇摇头道:“不是。”
那白衣女微微一笑,高声说道:“他认得出来,还是把那真的玉蛙拿进来吧。”
只见室门复开,缓步走进来一个青袍道人,长髯垂胸,左手执着王蛙,右手执着拂尘。容哥儿呆了一呆,道:“金道长。”
那青施人人拂髯一笑,道:“容相公的快剑,贫道早已有过见识了。”
原来,这道长正是万上门行令堂主金道长。
只听金道长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容相公,自那日水浮阁一见,贫道就怀疑到你的出身,几经查证,果然不错,目下令堂的安居之处,已为贫道查出,但贫道不希望惊忧到她。”
容哥儿吃了一惊,但表面上却故作镇静地道:“知道了又能怎样?”
金道长望着手中玉蛙缓缓说道:“敝上不愿在此时此地和人冲突,因此,已决定今夜子时,撤离长安,此刻已是太阳下山时分,距我等离开长安的时光,不过两三时辰左右,因此,贫道的时间无多,容相公也无太多的考虑时间。”
容哥儿道:“道长之意?”
金道长接道:“贫道之意是说,我等不能再拖延时刻了,因此,不得不郑重相告,容相公如不肯说出开启这玉蛙之秘,贫道为势所迫,不得不使用非常的手段了。”
容哥儿望了那玉蛙一眼,缓缓说道:“开启这玉蛙,非常简单,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不过在未开玉蛙前,在下心中有几点不解之疑,想请教道长,不知肯否见告?”
金道长略一沉吟,道:“那要看你问的什么事了。”
容哥儿道:“那假冒成大威,把在下诱人一座巨大的宅院,虚情假意,把我安排在这里,可是你们万上门作的吗?”
金道长道:“如是万上门,那也不用如此多费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