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妹和那大剑主齐齐应声而出,道:“儿臣等愿往。”
那青衣老人望了大剑主一眼,缓缓从怀中,摸出一粒丹丸,道:“再踢你灵丹一粒。”
大剑主道:“谢君父恩典。”
青衣老人一摆手,道:“你们去。”
杨九妹和那奇脸大汉,齐齐转身,直向峰下奔去。
周奇一拉容哥儿的衣袖当先向峰下追去。容哥儿微微一征之后,追随在周奇身后面去。周奇奔行之势,似不够快,和那大剑主、杨九妹的距离,越来越远。
容哥儿虽然加快速度,但因周奇身体阻拦,只好随在他身后。
将要奔落峰底时,周奇突然转过脸来,望了容哥儿一眼,低声说道:“不可大露锋芒。”加快脚步,向前奔去。
容哥儿心头一惊,暗道:“这话倒是不错,我来至此处,志在卧底,岂可当真为他们拚命,何况太露锋芒,亦将启人疑问,奇怪的是那周奇似是早已看出了我的身份,竟然是处处保护着我。”思忖之间,人已到了谷底山村旁。
抬头看去,只见那十二个身着白夜的剑手,拔出长剑,围住一座茅屋。
那大剑主和杨九妹远立在两丈外一株松树之下,凝神而观,此刻那大剑主已然用一条白纱,包起了左额,掩住那挖了的左目。
一条黄毛巨犬,仰卧在那茅舍前,看样子似是早已死去。
四怪也只余了三怪,每人手中仍然牵着那黄毛巨犬。
容哥儿目光转动,不见屍体,想是那人冲入了茅舍,犬被打死,人被生擒。
再看那茅舍,一片平静,木门中闭,窗帘低垂,听不出室内有一点声息,出瞧不出有一点可疑。
就这一阵工夫,场中已有变化,两个白衣剑手,联手向那茅舍之中冲去。
那半闭的木门,被一个白衣人一脚踢开,两个人一起冲入了茅舍中去。
但那两扇木门,突然又轻轻的关上。仍是半闭半开。
两个冲入室中的白衣剑手,有如投在泥海中的砂石,竟然听不到一点声息。
大约一盏茶时光,余下的十个白衣剑手,已然沉不住气,齐齐向那茅屋行去。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白衣剑手个个武功不弱,就算通上了当代第一高手,也不至於没有一两招还手之能,怎的竟听不到一点声息。”
容哥儿眼看那些白衣剑手和杨九妹等人大都全神贯注在那座茅舍之中,低声说道:“周兄、如若情势有变,咱们可要出手?”
周奇目注茅舍,缓缓应道:“最好是不要出手、如是非得出手不可,也不要太露锋芒,最妙的还是勉力自保。”
那些白衣人,虽然神情冷寂、木然,但并不痴呆,竟然不再向茅舍之中冲去。一挫脱,收回长剑,缓步向后退左。
十个白衣人集在一起,交谈一阵,重又散布开去,八个人环布在茅舍之外,两个人转身向山峰之上奔去,显然这群白衣剑手商量之后,决定回去禀告青衣老人。
突然间,站在两文外的大剑主和杨九妹,并肩而行,直向茅舍冲去。
周奇低声说道:“咱们得保护剑主。”急追到大剑主的身后。
容哥儿随着那周奇行动。
行近茅舍,只听那大剑主高声说道:“室中主事,请出答话。”
他一连喝问数声,始终未闻茅舍中有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