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中幻起了三朵剑花,分刺向容哥儿前胸处三大要穴。
容哥儿一提气,避开两尺,竟然未挥剑阻拦。
银衣人忍道:“在下并不要阁下相让。”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阁下身为总瓢把子,但言谈行动之间,却是毫无盗匪之气。”
银衣人怒道:“谁要你来夸奖了。长剑疾振连续攻来。
他剑招快速,连续攻出大见威势,只见一片白芒流动,不见剑气人影。
穿哥心中暗暗赞道:“好剑法,此等高手,如若死亡剑下,实在太可惜了。”
心中念转,心神略分,唰的一声,被那银衣人剑势刺破了衣袖。
容哥儿精神一震,长剑展好反击,抢制先机。。
这一番恶斗,较刚才更见凶狠,但见一团寒光飞绕,不见人影。
四周头戴铜罩之人,已无法分辨出两人身份,哪个是容哥儿,哪个是总瓢把子。
双方苦斗了百合以上,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恶斗中突闻得容哥儿长啸一声,交错一起的人影,突然分开。
凝目望去,只见那银衣人左臂上鲜血涌出,湿去了半个衣袖。
容哥儿在腿上裤管裂开,滴下鲜血。
银衣人望望自己左臂上的伤势,又望望容哥儿腿上的伤势,哈哈一笑,道:“这一战谁胜谁负呢?”
此人豪气干云,左臂伤势虽重,但却丝毫不具痛苦之色,纵声而笑,行若无事。
容哥儿暗暗为他的豪气所折服,还剑人鞘,抱拳说道:“小弟左腿中剑受伤,这一战可否算得两败俱伤,照兄弟的看法,咱们不用再打下去了!”
银衣人沉吟了一阵,道:‘容大侠剑术精绝,在下已然心服。”
突然向后退两步。道:“阁下请吧!”
容哥儿缓缓向前行了几步,道:“兄台虽未以真面目和容某相见,但兄台的声音、剑术,早已深留我心,但愿得有缘重会。”
银衣人纵声而笑,道:“在下送你一程。”
容哥儿道:“这个如何敢当。”
带转马头,回首抱拳,纵骑如飞而去。
原来,他已知晓那银衣人生性十分骄傲,如是直接说出他左臂上流血不止,要他包紮起来,他是绝然不肯接受的。
但闻那银衣人高声说道:“容兄一路顺风。”
容哥儿道:“多谢总瓢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