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容哥儿道:“如若夫人怕我卷入江湖恩怨之中,怎会派我去助那王总嫖头!”
玉梅道:“唉!你可知道,夫人派你去救王总嫖头之事,内心之中的那份后悔、痛苦,绝非你所能想到的……”
容哥儿道:“我母亲如若不愿卷入江湖是非之中,只要不传我武功就是,又何必事事欺瞒我呢?”
五梅道:“提起传你武功的事,小婢知晓一些内情。”
容哥儿道:“请教姐姐了!”
玉梅道:“夫人为是否该传你武功一事,也是大感烦恼,但她还是不禁的传授了你,唉!夫人用心良苦,常处在矛盾之中,她不想你混入江湖,却派你下山救人,她不想传你武功,却又不禁的传了你上乘剑术,不过……”突然住口不言。
容哥儿道:“不过什么?”
玉梅说漏了嘴,一时间改不过口,只好接着说道:“小婢告诉相公,但相公不能在夫人面前提起。”
容哥儿道:“好!我不说就是。”
玉梅道:“夫人怕你武功太高了,会生出和人争雄江湖之心,所以,有几种绝技就没有传你。”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玉梅,我母亲的武功很高吗?”
玉梅道:“夫人武功,有如长江大海,叫人莫测高深。”
容哥儿道:“姐姐的武功,可也是家母指点传授的吗?”
玉梅道:“不错,小婢因受先天限制,本难入大成之境,但夫人在三年前,传小婢一种内功,据说有伐毛洗髓之效,小婢习过那内功之后,武功才有进境,而且,速度奇快,一日千里。”
容哥儿道:“除了武功方面外,家母和你谈过些什么?”
玉梅道:“在少爷的眼光中,也许会觉得夫人很清闲,山居茅舍,从不见客,其实呢,夫人很忙,她限制少爷居住,无事不许前去打扰,表面是要你专心於武功文事,实则,夫人利用这些时间,会见客人,督导属下练武,忙碌异常——唉!可惜十几年,少爷一直没有动疑、发觉。”
容哥儿苦笑一下,道:“我身为人子,难道要去怀疑自己的母亲吗?”
玉梅道:‘我所知晓的,大概就是这些一了,不论你再用什么方法也无法问出什么了!”
容哥儿想她以丫头身份,确也再难知晓内情,母亲绝不会和一个丫头谈说她心中的隐秘痛苦,当下也不再多问,探首洞外,望望天色,道:“现在,天已快亮了。”
玉梅叹道:“如是夫人责怪小婢多嘴,也许要杀死小婢,以泄心中之忿,那时,还望少爷……”
容哥儿接道:“如若发生此事,在下必然将全力阻止,舍身相救,在所不借。”
玉梅道:“小婢倒不敢存此妄念,只望小婢被夫人杀死之后,少爷能替我收了屍体,在我坟前献上一束鲜花,小婢虽死,亦感觉心满意足了。”
容哥儿肃然遭:“姐姐但请放心,容哥儿有口气在,决不让姐姐受半点委屈。”
玉梅微微一顿,道:“小婢这里再谢过少爷了。”
言罢,闭上双目,运气调息,不再多言。
容哥儿长长吸了一口气,镇静了一下心神,也闭目调息。
两人相对面坐。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两人同时醒了过来。
这时,天亮已久,金黄色的阳光,由山谷口中,透了进来,照射在对面的石壁上,回光反射,洞中一片明亮。
玉梅苦笑一下,说道:“夫人一向对我信任,所以,很多事都不回避小婢,这次,我泄露了她很多隐秘,她如知晓了此事,心中定然大为不乐,我知晓夫人的性格,急怒之下,说不定会立时把我置於死地
容哥儿道:“这个姑娘但请放心,在下既然知晓了事态这般严重,自然会小心处理,绝不泄露姑娘告诉在下之言。”
玉梅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在眼睛道:“当真吗?”
容哥儿道:“自然是当真了。”
玉梅道:“果真这样。小婢就感激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