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洞悉玉梅用心,是故,连那至尊剑的剑鞘,也未脱下。
玉梅一人,已然逼的三人步步倒退,再加上一个容哥儿,自然威力更增,三人更是节节败退。片刻工夫,三人已被逼退了七八丈远。
两侧虽有强弓硬箭,但因玉梅和容哥儿,始终和三人缠斗在一起,以致那些弓箭手无法施展。
容哥儿目光一转,发觉已然行近两山夹峙的谷口,即将脱离那些弓箭手的威胁。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彻全场,那高烧的火把,陡然熄去。
清晰的山形人物,又隐失在夜暗之中。
玉梅的剑势忽然一紧,攻势更见激烈,不过三招,已然斩断了一个人的右臂。
惨叫声中,一个执剑人手中的长剑和断臂,一齐跌落在地上。
容哥儿眼看玉梅伤了一人,心中暗道:“这丫头武功高强,不能让她专美放前。”剑势一变,砰然一声,击中了左侧一个仗剑人手时之上。
至尊剑虽未出鞘,但容哥儿这一剑力道却很强大,那仗剑大汉肘间关节,生生被容哥儿一击敲断,长剑也随着脱手落地。
三人全力,尚非玉梅一人之敌,何况此刻三伤其二,余下一人,要独挡那容哥儿和玉梅的联手攻势,岂是能够支撑,一回合已伤在玉梅剑下。
三个仗剑人,片刻间,尽都负伤,那最后一人,伤得很重,被玉梅一剑洞穿前胸而过,血喷五尺,仰身摔倒,说他伤,其实,已然是将要死亡。
另外两个肘折臂断的大汉,已然借机而退,隐失於黑夜之中不见。
玉梅低声说道:“少爷,咱们冲过去。”仗剑当光而奔。
容哥儿道:“奔那红灯。”紧追在玉梅身后而行。
眨然间已跑出了五六文,看那红灯,相距也就不过是十几文的距离。
容哥儿心知红灯之下,都是来此求命之人,想那人数定然不少,混入其中,对方实在很难找得出来。
他一心一意,只想着早到红灯之下,却不料奔行中的玉梅,突然停了下来。
容哥儿发觉时已然收势不住,正撞在玉梅身上。他奔行的速度甚快,玉梅被他一撞之势,直向前面冲去,直到六七尺外,才稳下身子。
容哥儿收住脚步,满脸通红地说道:“撞伤你了吗?”
玉梅缓步走了回来,道:“还好,如若少爷再重一些,此刻,只怕小婢已经身受毒伤了。”
容哥儿奇道:“身受毒伤?”
玉梅道:“少爷请仔细瞧瞧。”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前面草地突起一片约四寸长短的锋利短刀,夜色中,闪烁生光。
玉梅说道:“这片刀阵,不下数十丈,除非练过‘凌空虚渡’的上乘轻功,一般草上飞的轻功,绝难越过,唯一的办法,就是毁去部分刀阵。留下可以容足处,不过,那要很多时间才成。”
“看来那只有绕过刀阵而过了。”
容哥儿道:“不错,那一天君主总不能在那红灯四周,完全布下刀阵。”
玉梅转身而行,一面说道:“没有刀阵的地上,不是有高手把守,定然有更为恶毒的埋伏,但咱们此刻,却是不能不冒险了。”
容哥儿只觉玉梅之言,十分有理,自己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默然不言。
两人绕着刀阵,走约十余文后,果然到了一座竹子搭成门楼样的地方,四周一片寂然,听不到一点动静。
玉梅望了那竹门一眼,低声说;直:“这竹门之内,也许有着更恶毒的埋伏,但它却是一条路,别人能走,咱们自然也能走了。”
容哥儿道:“这次由小弟带路了。”
也不待玉梅答言,身子一侧,人已冲入竹门。
玉梅道:“少爷小心暗算。”喝声中一提真气,紧随在容哥儿身后,冲入竹门。
容哥儿仗剑护胸,大步向前去。
四周一片幽静,幽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