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霞道:“不错。”俞若仙道:“他们是否知晓你此刻用心?”
江烟霞道:“我未对他们说明。”
但闻一阵轧轧之声,传入耳际,前面石壁,突然裂开了一扇大门。
八个身披黄袍的大汉,会掌鱼贯行了进来。
容哥儿心中大为奇怪,暗道:“怎的八人全都穿着黄袍,那是存心叫人分不出身份了。”八人行人大厅之后,一直是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相看。
江烟霞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坐下。”
八个身披黄袍的大汉应了一声,齐齐坐了下去。
汉烟霞缓缓说道:“八位,知罪吗?”
八人齐声应道:“我等或有疏忽之处,但不知犯了哪条戒律,还请君主明示。”但闻江烟霞道:“你们守护不力,使人混入此地,此罪自是不轻了。”
俞若仙暗道:这丫头果然是别具用心。”悄然伸出手去,扣住了江烟霞的腕脉。
江烟霞浑如不觉,高声说道:“诸位知晓律当如何?”
八人齐声应道:“律当处死。”
俞若仙道:“那很好……”
突闻砰然一声大震,传入耳际,厅角中,突然间现出一片火光。
厅中所有之人的目光,都为那爆现的火光吸引,不自觉的转头望去。
就在群豪转自一顾之间,厅中高烧的火烛,突然熄去。
灯光通明的本厅中,陡然间黑了下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俞若仙五指一收,扣紧了江烟霞的手腕,低声说道:“怎么回事。”
江烟霞暗施传音之术,说道:“快放开我,大厅中只怕立时就要有变化。”
俞若仙接道:“是不是你的诡计?”
耳烟霞道:“你一直紧扣着我的脉穴,至少可以证明,那烛火不是我媳去的!”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人耳际,道:“不许妄动。”那声音,从石室一角中传来,听上去十分别扭,似是一个人,故意改变他原有的声音一般。
容哥儿暗暗探手人怀,摸出了一锭散碎银子,扣在手中,准备得机打出。
俞若仙缓缓放开了江烟霞的脉穴,却探人怀中,摸出一个火折来。
江烟霞暗中吸一口气,说道:“诸位旗主,都听到了吗?”
黑暗之中,谁也无法看到谁的脸色、表情。但闻八位旗主,齐声应道:“听到了。”
江烟霞道:“让强敌混入大厅之中,诸位都是死有余辜了。”
语声一顿,接道:“但如诸位能得生擒来人,当可将功折罪。”
暗夜中,突听得衣袂飘风之声,八位棋主全飞跃而起,扑向大厅一角。
俞若仙一面戒备,一面施展传音之术,低声对江烟霞道:“江大姑娘,可要燃起火折子?”
江烟霞道:“暂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