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
江烟霞道:“也许他们身上穴道受制,不便多言。”
容哥儿点点头,又道:“他们似是限制在棺木之中,不能离棺木。”
江烟霞道:“贱妾也是这样想法,在他们身上,必然有一个很惨酷的‘禁制’,使他们无法反抗,也无能离开棺木。”
容哥儿道:“在下进入角道之后,一面留心查看,已不见那绿衣妇人行踪,这通道只此一条行进之路……”
江烟霞接道:“这个贱妾也已经想过了,那银在人和绿衣妇人,绝不会和咱们一样的深入甫道之中,在甭道人口之处,必然有着一种布置极为巧妙的机关,那银衣人和绿衣妇人,都在那机关之上。”
容哥儿停下脚步,道:“那棺底陷落,两人随着沉下,机关是否操在两人手中呢?”
江烟霞道:“这个,贱妾可以断言不是。”
容哥儿道:“那是说咱们的行动,已在操纵机关之人的监视之下,那人绝不会离开两具棺木很远是吗?”
江烟霞道:“不错啊!”
容哥儿低声说道:“也许此刻那棺木形状,重又复原,咱们走上去看看,说不定可以瞧出一些隐秘。”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话虽有理,不过咱们的才能智慧,绝然难及此地主人,咱们能想到,难道人家就想不到吗?”
容哥儿正待答话,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后退之路,已经密闭,你们只有前行一途。”
此时容哥儿,早已不把生死放心上,於是高声喝道:“你是谁?”
那声音应道:“守护这甫道的人。”
容哥儿心暗道:“守护甫道的人,那不过是一个仆徒的身份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高声说道:“阁下躲在暗中,不是太小家子气吗?”
那声音接道:“在下驻守这条南道,已经十余年,我从未现身和人见过,也未出手妄伤过一人,我不想打破此例……”
语声一顿,声音突转严肃,接道:“不论你武功如何高强,也无能抗拒这南道中的机关,和绝毒的暗器,既然进入了此地,只有听命一途。”
江烟霞接道:“对大驾的关顾良言,我等感激不尽……”
那声应接道:“你们年纪都很轻,不知是兄妹,还是夫妇?
江烟霞心暗道:“随你叫吧!”口中却接道:“我们还想请教一事,不知可否见教?”
那冷漠的声音应道:“那要看你们问什么,老夫虽然觉得和你们很投缘,但也要保些分寸才成。”
江烟霞道:“这甫道尽处,是何所在?”
那人应遵:“是我家主人的宿居之地,老夫也未去过,情形不了然。”
江烟霞道:“阁下可否见告你家主人的姓名?”
那人道:“不可以!”语声一顿,道:“老夫只能言尽於此,你们不
能再多问了,前面转弯之后,就非我所管,那里的管理人性情十分
暴烈,不似老夫这股和善,很多进入这甫道之人,都是死在他的手中,你们要多多小心了。”
江烟霞道:“阁下慢走……”
但闻回应了一声,传入耳际,那人似乎是已经行远不闻。
容哥儿低声说道:“他似是躲在这石壁里面。”
江烟霞道:“是的,这筑造神奇的浩大工程,当今武林中,谁有此能耐呢产
容哥儿道:“在下孤陋寡闻,知道的事情不多,姑娘仔细的想想,如若能想出一点眉目,那就不难解得眼前的稳秘了。”
江烟霞沉吟了一阵道:“当今之世,最精通建筑之学和机关布置的人,首推金雕龙手江常。”
容哥儿道:“金雕龙手江伯常,是何许人物?”
江烟霞黯然说道:“是我爹爹。”
容哥儿讶然道:“你的父亲?”
江烟霞道:“是的,我的父亲。他不但精於雕刻建筑之学,而且还有监别古物之能,我们金风门收藏的三十二把名划都是经过他监评分出了等级。”
容哥儿道:“唉!在下有一件事,想来想去,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