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五
江烟霞道:“很多事情的变化,往往会出人意外,就拿老前辈说吧!你选择四个最为正直的人,要他们代你行道,把武林中为非作歹之徒,拘回於此地之中,希望武林中,有一段安溢宁静的日子好过。”
黄衣老人接道:“这正是老夫的用心。”
江烟霞道:“但情势却刚刚和你老人家想的完全相反,武林中此刻是一片混乱,而且混乱的程度,为千百年来所仅见。”
黄衣老人接道:“乱必有原,原起何处呢?”
江烟霞道:“这个,就非晚辈所知晓了……”语声一顿,接道:“老前辈这几年来,可是常常和四大将军见面呢?”
黄衣老人沉吟了一阵,道:“只要他们留在这地下皇宫之中,每三天总要和我见面一次……”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你这女娃口口声声不离四大将军,难道那四大将军和此刻的武林大变有关吗?”
江烟霞道:“这个晚辈不敢妄言,但如四大将军还在皇宫时,晚辈希望能够一见。”
黄衣老人道:“四大将军,现在两人在此,另外两人因出未返。”语声一顿,接着道:“你这女娃儿极善心机,而且利口灵舌,句句话都能激动人心,使老夫连你的姓名也忘记问了。”
江烟霞道:“晚辈叫江烟霞。”
黄衣老人摇摇头道:“没有听过。”
江烟霞道:“如若目前武林中正有大变,老前辈您是否肯出手解救呢?”。
黄衣老人道:“那是看什么人了?”
江烟霞道:“自然是好人了。”
黄衣老人点点头道:“自然,老夫如若能够解救,决不袖手旁观。”
江烟霞道:“老前辈适才所言,四大将军现有两人在此,不知可否请出一会?”
黄衣老人道:“要你们见识一下也好。”回头高声喝道:“去请两位将军来此!”只听一声娇应,传了过来。
江烟霞道:“晚辈等见着两位将军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黄衣老人道:“随你们怎样称呼就是,我这地下皇宫中四位将军,个个平易近人。”
江烟霞心中暗道:“就目下情势而言,那四大将军,应该是嫌疑最大的人,也许是四人合谋,那一天君主,乃四人合组的名称,也许是其中一二人的私自行动,但除了四大将军,似是再无他人了。”忖思之间,突然一个宏亮的声音道:“平北将军夏淇见驾。”
紧接着又响起一个威重的声音,道:“平南将军张超请安。”
黄衣老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两位将军请。”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南面壁间,裂开一座门,两个身着红袍的中年大汉,并肩行了进来。江烟霞抬头看去,只见两个大汉,都在四旬以上的年纪,红袍玉带,赤手空拳而入。行近黄衣老人丈许左右处,齐齐撩袍拜倒。
黄衣老人道:“两位将军请起,我要替你们引见两位朋友。”两人依言起身,打量了江烟霞和容哥儿两眼,都是从未晤面之人,心中暗道奇怪,心想:“这两人年纪不大,怎会认识王爷。”
但见那黄衣老人指着左面一人,说道:“这是平北将军夏棋,那是平南将军张超。”
江烟霞欠身说道:“见过两位将军。”
夏淇、张超齐齐拱手,道:“不敢当。”目光转到黄衣老人身上,道:“王爷召唤我等,不知有何吩咐?”
黄衣老人道:“这位江姑娘和容大侠,刚从宫外来。”
江烟霞道:“老前辈,晚辈想和他们两位谈几句话,不知可否?”
黄衣老人道:“你尽管说吧,你心中想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江烟霞道:“谢老前辈……”目光一掠夏淇,道:“夏大将军,您可会用毒。”
夏淇摇头说道:“不会。姑娘问此言,用心何在?”
江烟霞道:“随便问问。”目光转到张超的脸上,道:“张大将军是否擅长用毒呢?”
张超浓眉耸扬,不答江烟霞的问话,却反问道:“姑娘先请说明问话用心,我再答覆姑娘之言。”江烟霞呆了一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但闻那黄衣老人说道:“答覆她!不管她问什么,只要你们能够回答的,就据实回答她。”
张超似是不敢抗拒那黄衣老人之命,望了江烟霞一眼,道:“在下略通用毒之法,不过,很肤浅,只是稍有涉猎,人人都可以有此能。”
江烟霞微微一笑,道:“两位将军几时回到这地下皇宫之中?”
张超道:“回来不久。”
江烟霞淡淡一笑,道:“目下江湖上的大变,两位已经知晓了?”
张超道:“略知一二,不过,不像姑娘说得那样严重,未免是危言耸听了。”
江烟霞说:“如何才算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