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霞只觉心中一甜,道:“容郎,咱们和他们缠斗下去,有百害无一利,还是早些给他们个厉害尝尝,伤他几个人如何?”
容哥儿道:“很好啊。”这两人一面挥剑和八个大汉恶斗,一面柔情蜜意地大谈其情。但他们的剑势,在绵绵情话中,反而更见凌厉。八个黑衣执刀大汉,久战两个不下,反而被迫落下风,心中又急又气,但因容哥儿和江烟霞剑招配合佳妙,八人心中一急,不再顾及配合之势,各出绝招抢攻。
刹那间,刀光电闪,逼了过来。表面上看去,几人各出绝招,攻势大见凌厉,实则几人配合阵势一乱,授给了容哥儿和江烟霞以可乘之机。搏斗中,突闻一声惨叫,一个黑衣大汉中剑倒地。一环断去,全阵皆乱,八个黑衣大汉,伤在江烟霞手中一人之后,全阵运转,更是不灵。但闻江烟霞柔声说:“容哥儿,敌众我寡,利在速战。”说话中,剑锋一转,又伤了一个黑衣人。这一次剑招恶毒,透腹而过,鲜血喷射中当场气绝。
但闻容哥儿道:“贤妻说的不错。”剑芒闪动,刺倒一人。这时八黑衣大汉,已有三人受伤倒地,还有五个人仍在挥刀恶斗。
夏淇实未料到;容哥儿和江烟霞武功是如此高强,心中大是震骇,望了张超一眼,低声说道:“张兄,再打下去,只怕咱们也讨不了便宜,这一男一女两个娃儿,剑招怪异,必得另想办法,制服他们才成。”只听又一声惨叫传来,又一个黑衣大汉,中剑倒地。
张超一皱眉头道:“住手。”
余下四个黑衣大汉,心中亦知难以再支撑下去,但又不敢擅自退开,听得张超呼叫之言,立时倒跃而退。容哥儿、江烟霞在这一番缠斗之中,初试天地剑法,渐觉得心应手。两人心中都知再过二十合,可以使四人中剑,不死亦伤。只见张超一挥手,道:“两位武功的确很高,在下想亲自领教几招。”
但闻一个微小的声音,传入了江烟霞的耳中,道:“天地剑法足可对付他,就算不能胜,也不致落败,我正想了解这些年中,他们的武功进境如何,再设法对付他们,但千万不可逞强好胜,一人出手。”江烟霞心知是那黄衣老人暗施“传音入密”之术,在指示自己的机宜,当下说道:“那很好,我们当得奉陪。”
张超道:“两位仍是一起上吗?”
江烟霞道:“不错,他们八个人,也是攻的我们两个,阁下一人,也是我们两个。”
张超道:“你们是夫妇?”
江烟霞道:“这个与动手无关,恕不作答。”
张超冷笑一声,道:“两位也很狂妄。”
江烟霞冷笑一声,道:“我想到你们也是两个人,为什么不一齐出手呢?”
张超回顾了夏淇一眼,道:“兄弟自信一个人,足可对付此地之事。”冷笑一声,突然扬手一掌,劈向江烟霞。强有力的掌风,挟带起一片呼啸之声。江烟霞只觉那涌来的暗劲,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心中大为吃惊,纵身闪避,让到一侧。
张超哈哈一笑道:“丫头,口气很大,怎的不敢硬接老夫一掌?”说话之间,又是一掌,劈了过来。这一掌势道之强,似是尤过上—掌。
江烟霞心中暗道:“此时此情之下,不是好胜逞强之时,不能硬接他的掌力。”一提气又纵身让避开去。但闻那黄衣老人的声音,传入耳际,道:“孩子,不要怕,只管接他一掌。”
江烟霞怔了一怔,念头还未转,张超又是一掌,追劈过来。那张超一直是站在原地未动,遥遥发出劈空掌力。原来,张超已瞧出两人的剑法,十分奥妙,心中亦有戒心,不敢轻易相试。是以,想依借深厚的功力,发出劈空掌力,先把两人打伤一个,然后,再行设法对付一人。
江烟霞既得那黄衣老人传音入密之言,那张超第三掌又适时劈到。追促的时间,使得江烟霞元暇考虑,扬手接下一掌。江烟霞掌势提起,已觉出对方的力道强大无比。想要收回掌势,已自无及。这时,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打过来,接住那涌来的力量,也正好配合了江烟霞扬起的掌力。两股暗劲悬空接实激起了一股强大的旋风。只见张超脸色大变,突然向后退了三步。夏淇睹状大惊,突然一步上前,扶住了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