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四
江烟霞道:“自然她比我多知晓一些内情,但她也无法了解全部。”
一瓢大师道:“至低限度,咱们知皖了那真正的首脑,是一个年轻人。”
容哥儿接道:“就咱们此刻处境而论贤妻有何高见?”
江烟霞道:“我准备先行生擒舍妹,逼问一些内情,再作道理。”
容哥儿道:“好!但不知要如何擒她?”
江烟霞低声说:“片刻之后,我想她定会来此,容郎守在门口,阻她退路,我出其不意点她穴道,如是不能得手,咱们再合力擒她。”
容哥儿不再多言,依壁而立,运气调息。茅舍中突然静下来,听不到一点声息。容哥儿闭上双目,似是在暗中调息。其实,他心中如风车一般,运转不停,并回想江烟霞的每一句话。因为此时此刻,实不能再错一次。
大约过一顿饭工夫左右,突闻步履声传来。容哥儿暗暗吸一口气,凝神戒备。只听那水盈盈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姊姊,你们谈好了吗?”
江烟霞道:“谈好了。”
两个怀抱长剑的女婢,当先而入,水盈盈紧随在两个女婢之后。在水盈盈的身后,又跟着两个怀中抱剑的女婢。果然,这一来:水盈盈也有充分的准备,似是已想到难免一场凶险之斗。四个抱剑女婢进入茅舍之后立即散开,两个对着容哥儿,两个对着江烟霞。
但闻水盈盈娇声说道:“姊姊,我知道你绝不甘心束手就缚,是吗?”
江烟霞道:“所以,你要动强。不过,你要先想想,咱们究竟是亲姊妹啊……”语声微微一顿,道:“还有,你这两个婢女是我的敌手吗?”
水盈盈缓缓说道:“姊姊,如若定要动手,小妹自然无法再顾及姊妹情意了。”
江烟霞道:“好吧。”突然间,双手齐出,分向两个女婢抓去。容哥儿早已留心查看,发现了这些女婢并非过去追随她的女子。那两个女婢,眼看江烟霞挥手攻出,立时纵身向后退避三尺,平手前胸,却不出手施袭。
但闻水盈盈缓缓说道:“姊姊,一个人只能死一次,而且死后,就难再复生,姊姊如若觉得还该活下去,那就请三思小妹之言。”
江烟霞缓缓从身上抽出长剑,道:“谢谢妹妹好意,但我也奉劝妹妹几句话。”
水盈盈道:“好吧!你请说。”
江烟霞道:“你们谋霸江湖的心愿,已然是功败垂成……”
水盈盈奇道:“为什么?”
江烟霞道:“因为谣传死去实是归隐的一代剑王邓玉龙,已然重出江湖,而且正全力阻止这一场大劫,也许他此刻已经得手。”
水盈盈脸色忽然一变,道:“当真吗?”
江烟霞道:“此时何时,我为什么还骗你。”
水盈盈突然一展双眉,缓缓说道:“就算你说的真话,那邓玉龙重出江湖但他出道太晚了,大势已成,他纵有回天手段,也是无能为力。”
江烟霞目光转动,望了两个女婢一眼,心中暗道:“此番动手,必得要在十几招内,胜得二婢才成,最好能在一出手间,先伤她们中一个。”
但闻水盈盈厉声喝道:“姊姊不肯听我之言,不要怪小妹无情了!”
江烟霞突然跃身而起,扑向正东方位的执剑女婢。那女婢武功不弱,长剑疾闪,划出一片剑芒,护住身子。却听西边一具女婢啊哟一声!倒了下去。原来,江烟霞在跃飞出手的同时,打出两枚五指环,借跃出之势,全力击向西面女婢双膝要穴。
江烟霞闻得啊哟之声,已知得手,右手一翻长剑出鞘,寒芒连闪,攻向正东女婢。扑击敌人,施放暗器,拔剑出手,一气呵成,行动快速绝伦。
容哥儿目睹江烟霞出手的同时,也随着挥剑击出。刹那间,茅舍中剑光闪闪,展开了一场决斗。江烟霞心知妹妹武功,和自己相差甚远,只要能击败四婢,不难生擒於她,是以出手的剑招,毒辣无比,招招指向那女婢致命所在。
容哥儿力斗两个女婢,只觉二婢,剑招纯熟,一时求胜不易,心中暗道:“此时不宜和她们缠斗下去,这两个丫头,既然随水盈盈,想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之无愧於心。”正待施下毒手,突闻一声惨叫传入耳际。转目看去,只见和江烟霞动手的女婢,已被伤於剑下,江烟霞回身拦住水盈盈的去路。容哥儿突然大喝一声,剑法连变,绝招突出,两个女婢,全都伤在容哥儿剑下。
水盈盈目睹随来的四个女婢,片刻问全都伤在容哥儿和江烟霞的剑下,不禁为之一呆。
江烟霞目光转动,回顾了两个伤在容哥儿剑下的女婢,一伤右臂一伤左肩,而且伤得十分严重,果然,已无再战之能。当下冷笑一声,道:“妹妹,你这随行的四个女婢,已然全部伤亡,而且都已无再战之能,难道你还逼我出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