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
黑衣少年道:“我们为一种癫狂的药物控制着,不能自禁……”
容哥儿心中暗道:“目下最重要的事,是设法找到解药和真正的主谋这次大劫的首脑人物。”心念一转,急急接道:“那是说,在你们之上还有主脑了……”
黑衣少年道:“不错。”
容哥儿怕他话再扯离要题,急急接道:“那人是谁?”
黑衣少年道:“我们都叫他父皇。”
容哥儿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不知道。”
水盈盈冷冷说道:“你们也不知道,那就奇怪了。”
黑衣少年长叹一声道:“我知道姑娘不相信,但在下说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言。”
水盈盈道:“你如何见到他呢?”
黑衣少年道:“在下说出来,恐怕两位仍是不肯相信,不过,那可以立刻求证。”
容哥儿暗道:“古往今来,武林之中,只怕也极少发生如此错综复杂的组织,重重复复,叫人眼花绦乱,那真正的主持人,不知是何许人物,其组织的严密,发展的奇幻,实叫人难以相信。”
心中念转,口中接道:“阁下如真能证明你所说之言,咱们很可能化敌为友。”
黑衣少年瞪了水盈盈一眼,道:“有一件事,只怕诸位更难相信。”
容哥儿道:“近月来在下日日惊变,见到的奇幻之事,实在是大多了,每一桩事情的变化,似是都大出人意料之外,见多也就不觉其怪,阁下只管说吧。”
黑衣少年道:“表面上看,我们是奢华生活,为所欲为,其实,我们是情非得已,我们被一种神奇药物控制着,欲罢不能,有一天,我们会耗尽潜能而死,而且,那日子很快就到。”
容哥儿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何不起而反抗呢?”
黑衣少年惨然一笑,道:“反抗?难呢!我们四个人,就是他罪恶的化身,一个自号父皇的人。但他却如见首不见尾的神龙,我们只能在控制下为他效命,才尽力竭而死。暂求瓦全,难为玉碎。”
容哥儿心中暗道:“太玄奇了。”
水盈盈道:“此时此刻,我们希望听到那具体的内情。”
黑衣少年接道:“好!我先告诉你们见他的方法。”
容哥儿道:“在下等洗耳恭听。”
黑衣少年道:“除非他有事召见我等之外,我们只有一个办法见他,那就是燃起一种信香,这信香能冒起一种红色烟气,而且可燃烧八个时辰之久,信香燃起之后,就盘坐在信香之下等候,自会有人和你联络……”
容哥儿接道:“有这等事,你试验过没有。”
黑衣少年道:“试过一次,很灵验,在下燃起信香不过两个时辰,就有人找上在下,先用暗语联络,然后听那指令,在指定时间地点等候,届时;自有人来接迎。”
容哥儿道:“那是说,诸位的行动;随时都有人暗中监视?”
黑衣少年道:“也许如此。”
容哥儿道:“那信香何在?”
黑衣少年道:“在下随身携带。”
容哥儿道:“可否给我等瞧瞧,以开眼界?”
黑衣少年道:“在我衣带之中,诸位自己取吧。”
水盈盈探手在那黑衣人袋中,摸出一个黄布包,解开黄布,问道:“可是此物吗。”
黑衣人点点头,道:“不错。”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那信香色呈紫红,十分坚硬,不知是何物做成。当下问道:“不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燃起来吗?”
黑衣少年摇摇头,道:“要在空旷的地方,视界辽阔之区,这红烟才能升高。”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这信香冒出的红烟有毒……”
容哥儿道:“那要人坐在信香之下不是要中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