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道:“不过什么?”
田文秀道:“百密总是难免一疏,在兄弟小心观察之下,发觉了那自称父皇之人,似是一个女人。”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既是女人,又怎能自称父皇呢?”
田文秀缓缓说道:“这就是叫人难测高深之处了,当下武林之中,谁也想不到他是女人,对吗?”谈话之间,已到了湖畔。
这时,东方已白,晨雾笼罩着浩瀚的烟波。田文秀停下脚步,仰脸一声长啸。
啸声未落,暗影中,突然有数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奔了过来。
容哥儿已戴上赵大的面具,紧傍田文秀身侧而立。
原来,他心中对那田文秀仍然有着怀疑,暗作准备,如是田文秀招来属下之后,突然变脸,自己也好出手对付他,擒贼擒王,一举制服田文秀。
晨雾中,几条人影,奔到了两人的身前。
容哥儿转眼看去,只见八个黑衣大汉,分由不同的方位行近。
距两人还有五尺左右时,八个大汉一齐停了下来,欠身对两人一礼。
田文秀低声说道:“二公子呢?”
正北一个大汉望了容哥儿一眼,道:“二公子不肯束手就缚,已死於乱刀之下。”
田文秀点点头,道:“好,你们撤回舟上候命。”八个大汉齐齐应声退回。
容哥儿望着八人远去的背影,道:“这些人都是田兄的心腹吗?”
田文秀摇摇头道:“谈不上,只不过,我控制着他们的生死,他们在听命和死亡之中,选择了一种。”
容哥儿道:“选择了听你之命?”
田文秀举手连击三掌,道:“如是容兄有此遭遇,不知要作何选择。”
容哥儿道:“这个么……”
田文秀哈哈一笑,接道:“很难说,是吗?”
容哥儿正待答话,突闻木橹破水之声,一艘快舟驰近湖畔。
田文秀道:“咱们船上谈吧。”
容哥儿道:“田兄意欲何往?”
田文秀道:“我已答应助你消饵这次江湖大劫,首要之务,是拦阻少林、武当两派掌门人,不要他们降服。”谈话间,人已跳上快舟,容哥儿紧随田文秀飞登快舟。
这快舟并不很大,但却构造得十分别致,整个快舟,除了后梢一处摇橹的地位,全为船舱所占。田文秀推开舱门行入舱中挥手道:“开船。”然后对容哥儿招招手,道:“请入舱中坐吧。”
容哥儿紧随田文秀行入舱中,由田文秀回首掩上舱门。
快舟陡然起行,隐闻破浪之声。舱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暗中提气戒备,手握剑把,生恐那田文秀暗施算计。
但闻田文秀低声说道:“容兄,请见识见识兄弟这豪华生活。
话声中晃燃了一只火折子,燃起了四支白纱作罩的红烛,舱中登时一片通明。
辉煌的烛光下,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奇景。原来,这船舱中,铺着厚厚的白毯,八个半裸玉体的少女,分卧舱中。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药毒、女色,使英雄壮志消沉。”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利用各种形势、景物,造成那些武林高手的奇遇,他们自觉艳福不浅,其实,却是大祸临头,在一宵风流中,已然被下了奇毒,那些人既吝惜盛名得来不易,又贪恋那美色之可爱,愈陷愈深,只有听命我们一途了。”
容哥儿道:“武林中不乏才慧绝世的高人,难道也无法逃过你们的美人关吗?”
田文秀道:“自然是有,但他们却难防自己人的暗算,假如说徒弟暗算师父,大约是很难防备吧。”
容哥儿似是突然发觉了一件奇事,不禁喧了一声,道:“这些半裸美女,是死的还是活的?”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容兄摸摸看吧“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用了,就兄弟察看而言,她们都是活的。”
田文秀道:“不错,一个也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