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盈突然接道:“中原武林,武功之高,只怕你想像不到,有很多内功精纯的武林前辈,能把你制的毒药,逼集身体一侧,使它们永不发作。”
青衣妇人道:“那是用的药不够恶毒,如果施用毒性最烈之药,片刻之中,可取人之命,那自然不会给你们运气抗毒的机会了。”
三阳道长道:“贫道想不到女施主制造这些毒药的目的何在?”
青衣妇人道:“我想一鼓作气,毒死你们中原武林中所有之人!”
三阳道长道:“听女施主之言;似是你不是中原人氏?”
青衣妇人道:“不是……”语声一顿,道:“你们问够了吗?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再问也无法问出更多事了。”
田文秀道:“你想很快地死掉,是吗?”
青衣妇人道:“不错,只求速死而已。”
田文秀摇摇头,道:“你不用想得这等轻松,你能狠得下心,毒害武林中数千高手,难道就没有承受痛苦的勇气吗?”
青衣妇人道:“你要如何对付我?”
田文秀道:“如若是我们死定了,这一股怨气,自然要出在你头上了。”目光一顾三阳道长和慈云大师,接道:“两位请退出此室,此地交由在下办理。”
三阳道长、慈云大师互望了一眼,缓步退了出去。这两人心中明白,以自己掌门之尊,无法施下毒手,迫她讲出内情,这毒刑逼供的事,只有借重田文秀了。
田文秀回手掩上大厅门户,室中只余下他和水盈盈两个人。
青衣妇人面上突然现出紧张之色,缓缓说道:“你准备如何?”
田文秀道:“要你讲出解药。”
青农妇人道:“如是我不说呢?”
田文秀道:“你将很悲惨地死去,那是人世间最悲惨的死法。”
水盈盈接道:“你是容世兄的母亲,容夫人?”
青衣妇人道:“你们可以这样叫我。”
水盈盈道:“你虽然罪大恶极;但我们看在容世兄份上,不愿对你施用太恶毒的方法,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也许,那持有解药的人,不在中原,但你必须要说出来。”容夫人突然一闭双目,似是不愿再理两人。
水盈盈疾出一指,点中容夫人“天容”“地仓”两穴道:“夫人想,自绝吗?”
容夫人穴道被点,口齿再难自主,缓缓流出血来。
田文秀左手伸出,抓起容夫人的右手,道:“你替我们订下刑法中,有一种利刃穿指的刑法,不知可还记得?”匕首缓缓向容夫人中指点去。
水盈盈低声道:“慢着。”
田文秀停下手,道:“四夫人可是动了恻隐之心,但你如果想到你那如花似玉的容貌所受的损伤,那就不难想到,堆集在你心中的仇恨。”
水盈盈道:“我知道,我心中对她之恨,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此刻,咱们不能只为了私仇雪恨。”
田文秀道:“姑娘有何高见?”
水盈盈道:“我相信她有法取得解药,目前困扰江湖数千人的,说穿了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解毒药物,若我们不能找出解毒药物,就永远无法解除江湖之厄运。”
田文秀道:“至少,咱们可以一消胸中之恨,处置这个罪魁祸首。”
水盈盈道:“自然,她如执意不肯说出那解药存放之地,咱们自然要用十倍的残酷手段对付予她。”她望着容夫人道:“只怕她还不知道我们的决心,因此贱妾想最后再劝说她一次。”
田文秀道:“姑娘请说。”
水盈盈目光转注到容夫人的身上,道:“你如不肯交出解药,咱们之间恩怨,只有私了一法,但私了的手段,必使你精神肉体;都受到无法抗拒的折磨,如若那时道出,何不现在说出呢?”
容夫人望着水盈盈欲言又止。水盈盈道:“你可是想讲话?”容夫人点头。
原来她“天容”“地仓”两穴被点,已然无法说话。
水盈盈道:“好!我解开你两处穴道,不过,希望你不要妄生嚼舌自绝之心,在我们严密注视之下,你没有机会死去。”容夫人又点点头。
水盈盈伸手去解了容夫人“天容”“地仓”两穴,接道:“我知道你有一个儿子,我们将先捉他来,在你面前:施以惨刑,让你眼看着亲子在痛苦中死去。”
容夫人脸色一变,迫:“你怎么知道?”
水盈盈道:“因为你泄露了秘密。”
容夫人道:“我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