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哥儿怔了一怔,道:“到哪里去。”
蔡玉莲道:“设法藏起来。”
容哥儿道:“藏到哪里去呢?”
蔡玉莲道:“避开岳刚就行了。”语声微顿,道:“这君山之上,现有无数困於药毒、气息奄奄的武林人物,你如能够设法易容改装其中,岳刚决无法找得到你。”
容哥儿道:“方法倒是上上之策,只是留下母亲一人,要孩儿如何放得下心呢?”
蔡玉莲道:“不必顾虑我,你离开之后,为娘反更为安全了。”
容哥儿道:“此地现有少林四位高僧,如若孩儿说明内情,他们定可助我。”
蔡玉莲道:“不行,合你们五人之力,也决非那岳刚之敌。”
容哥儿道:“一明大师、赤松子等,如肯出手相助呢。”
蔡玉莲道:“岳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给他们说明内情。”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只怕岳刚也不会让孩儿离去。”
蔡玉莲道:“所以,你要找机会离开。”长长吁了口气,接道:“孩儿,你要知道,那岳刚并未中毒,但一明大师、赤松子和上清道长,却是真受了毒伤,他们并不是可以仗恃的援手,就算有心助你,也是无能为力,听娘的话,设法离开此地吧?”
容哥儿道:“孩儿离此,对大局有何补益呢?”
蔡玉莲道:“你离开此地之后,那岳刚反而不敢杀害为娘和一明大师等了。”
容哥儿道:“为什么?”
蔡玉莲道:“因为那岳刚做事,一向是精细无比。你如不在场中,他定然知晓你已经了然了全部内情,而且为娘也可以此作为要挟。”
容哥儿淡淡一笑道:“娘不用说下去了,孩儿知道娘的心情。”
蔡玉莲微微一怔,道:“娘有什么心情?”
容哥儿道:“娘怕孩儿留此受到伤害,让我远去。”
蔡五莲道:“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知道虽有此私心,但说的也是实情。”
容哥儿道:“孩儿如太过件逆母亲,那是不孝了,不过,孩儿心中有几点疑难之处,希望请教母亲?”
蔡玉莲道:“什么疑难?”
容哥儿道:“那岳刚是此中首脑一事,王子方心中知晓吗。”
蔡玉莲道:“就为娘默查内情,王子方并不知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王子方只知在他身后,还有一个策动的首脑人物,但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人,也许他还沾沾自喜。”
容哥儿心中大奇,接道:“他自喜什么?”
蔡玉莲道。”他认为幕物后人物久未出现,整个天下为他所得,所以他全力以赴,希望能争得武林盟主之位,但他却不知道,一切局势发展,都在那岳刚控制之下。”
容哥儿道:“这个,这个……”
蔡玉莲道:“孩子,你可是有些不信吗?”
容哥儿道:“很难叫人相信。”
蔡玉莲道:“岳刚的厉害之处,也就在此,他做了为害天下的罪魁祸首,但却又能隐於幕后,不着痕迹,今日若他能够沉着一些,连为娘也只能对他怀疑而已。”
容哥儿缓缓站起身子,道:“孩儿很奇怪,那岳刚为什么沉不住气?”
蔡玉莲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因为他太聪明,大多疑了。”
容哥儿道:“好!孩儿去了,母亲多多保重。”
蔡玉莲道:“为娘的相信你有自保之能,你放心去吧?”
容哥儿缓缓站起身子,正待转身而去,瞥见一条人影,疾奔而来。凝目望去,不禁心中一喜。原来,来人正是他心中盼望的邓玉龙。只见他奔行快速,转眼之间,已到了容哥儿和蔡玉莲的身侧。这陡然的变化,大出了蔡玉莲的意料之外,也使得容哥儿移动的身子,不觉间停了下来。
蔡玉莲吁一口气,道:“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