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道:“什么事啊?”
上清道长道:“这山上死屍,都是身遭毒害无人收埋,必将腐坏,鸟争食之外,必将有掉人湖中,毒传鱼虾,鱼虾再传人身,这等辗转播,祸患所及,不知要有多少人身受其害了。”
赤松子道:“道兄所虑极是,但不知道冗有何良策对付。”
上清道长道:“贫道倒是想得一法,但不知两位是否同意?”
一明大师道:“此乃救世大事,我等怎有不同的道理?”
上清道长道:“咱们尽最后的人事,寻救解药,大师请遣派寺中弟子离开,连夜蒐集桐油等易燃之物,然后……”
赤松子道:“然后放起一把火,烧去武林中全部精英。”
上清道长道:“贫道愿留主持火势,殉身於此,如若咱们布置得恰山,也可一举烧尽余孽。”
一明大师道:“主意倒是不错,只不知时间是否来得及?”
上清道长叹息道:“咱们早该行动才是,但却自以为身中奇毒,不能有所作为。”
突然问,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打断了上清道长未完之言。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步履跟跪的人影,直行过来。一明大师暗中提聚功力,大步迎了上去,道:“什么人?”只见来人停下脚步,道:“我找容哥儿……”一跤摔在地上。声音清脆,分明是女子口音。一明天师待伸手去扶,但听出她是女子口音后,突然又缩回手来,眼看着来人跌摔在地上。赤松子、上清道长急步行了过来。一明大师道:“是一位女施主。”
赤松子道:“大师怎不扶佳她?”
赤松子伸手扶起了来人,低声问道:“姑娘有何见教,我等洗耳恭听。”他一连问了数声,始终不闻回答。
上清道长摇摇头,道:“她伤得很重。”暗中提聚功力,右掌按在那人背心上。一股强大的热流顺着掌心涌出,直攻人那黑衣人的体内。来人得上清道长的强大内力相助,突然间清醒了过来,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要见容哥儿。”
上清道长低声说道:“记着她的话,贫道只怕难以支撑多久了。”
一明大师黯然一叹,望着那黑衣女子,道:“容施主有事他去,姑娘有什么话,对我们说吧。”
黑衣女子道:“你是……”
赤松子道:“贫道昆仓门中赤松子。”
黑衣女子道:“告诉他去取解药。”
一明大师怔了一怔,道:“在哪里?”
黑衣女子道:“在一个小洞中,但你们不能去。”
赤松子道:“救人济世;任何人都是一样,为什么一定要容哥儿呢?”
黑衣女子道:“因为,因为……”
她似是有着难言之隐,因为了半天,才说道:“我姊姊在那里。”
赤松子道:“你姊姊在那里,就一定要容哥儿去吗?”
黑衣女子道:“不错,你们快找他来。”
赤松子道:“夜暗茫茫,一时间哪里找他,救人的事,僧亦愿全力以赴。”
黑衣女子道:“不行啊……”
赤松子怒道:“为什么?”
黑衣女子道:“因为我姊姊是容哥儿的妻子。”
赤松子道:“所以你姊姊一定要她丈夫去取解药以救世,助他成名?”
黑衣女子摇摇头,道:“不是为此。”
赤松子冷冷说道:“这就叫贫道想不通了,不是为此,那是为了什么呢?”
黑衣女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道:“因为,太难…看……了。”
上清道长左手一挥,点了那黑衣女子一处穴道,缓缓说道:“她只余下了一口气,保任护命的元气,不能再让她多话了。”
赤松子道:“她正说到重要之处,让她多说两句话就不行吗?”
上清道长摇摇头,道:“正因为太重要了,贫道才不能冒险。”
赤松子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