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君子却又未必,那种按摩手法绝对不是君子所为,别看只是按摩几下,其中包含血脉导引、穴位刺激,甚至还有精神控制的手法,为的就是挑起女人的情欲。
这套手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甚至接近返璞归眞的境地,由此可见,谢小玉绝对不是个好货色。
阑郡主翻了个身,或许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再吃别的就味同嚼蜡,青玉帮牠捶腿,牠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不知不觉中,阑郡主的手贴在青玉的乳房上,隔着衣服,牠也能感觉到那里的饱满和绵软。
「才这么短的时间,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不但气质变了,连体型都变了。」
阑郡主捏了两下,确实触感不错,别说男人,就算牠这个女人都有些心动。
突然阑郡主用很轻细的声音在青玉耳边问道:「莫空眞的……那么厉害?」
说完这番话,阑郡主的心头如同有一头小鹿来回冲撞,不但整张脸变得绯红,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
「那种滋味我不敢想,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但是又忍不住会想,因为确实……」青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女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有时候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青玉一副恨死谢小玉的模样,此刻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个想法——将阑郡主也拉下水。
这和青玉当初想撮合阑郡主和悠太子的婚事一样,那时候的牠一心想着成为一个陪嫁丫头,这也是一种忠诚,既不想和主人分开,又希望能够有个好归宿。
阑郡主当然明白青玉的意思,牠将青玉赐给谢小玉,是对青玉的惩罚,也是对谢小玉的奖赏,同时也让青玉盯着谢小玉。
就像谢小玉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阑郡主,在建造这座城的时候动了许多手脚、安排无数退路一样,阑郡主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信任谢小玉,不过牠对青玉的忠心绝对不会怀疑,之前那件事只是青玉一时糊涂,今后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用青玉盯着谢小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没有外人在场,阑郡主说出自己眞实的想法:「知道吗?我一直都看不透莫空,这家伙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我更多的是欣赏——欣赏莫空的才能、欣赏莫空的想法;但我对这家伙又充满忧虑,这家伙给我的感觉是根本驾驭不住,非妖非魔,不好不坏,眞的很让我头痛。」
「我会帮您盯着莫空。」青玉连忙表达决心,这个「盯着」,不只是监视的意思,更多是拉拢的味道。
「你说,这一次的决斗莫空有几分胜算?」阑郡主问道,牠始终不明白谢小玉的葫芦里买什么药。
「如果是昨天,我会说一成把握都没有,但现在我觉得至少有七成胜算,那个家伙又开始算计了,一个上午就找了两个盟友,还挖倒悠太子的墙角。」青玉两眼放光地说道:「每次这家伙只要开始算计,四处挖坑,暗中布局,最后总是这家伙占便宜,我还没看过这家伙吃亏。」
「身子给了人家,连心都偏过去了。换成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郡主笑了起来。
青玉羞红了脸,不过仍旧据理力争:「我以前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现在才发现这家伙谨愼得出奇,走一步看十步,同时还为一百步之后做准备。就拿这座城来说,天知道这家伙暗中布设多少密道?这家伙在天宝州肯定也有布置,决斗还没开始,就已经占据了地利,再说,这家伙拿给舒然和绝的那两件法宝,天知道是什么时候炼的?反正您把我赐给这家伙后的这几天,这家伙绝对不可能开炉炼器,之前这家伙被公子曲赶得四处逃窜,同样没机会,所以……」
说到这里,青玉停了下来。
公子曲的到来是个意外,谢小玉事先肯定不知道,所以谢小玉炼这两件法宝有可能是看在交情上,也有可能是刻意拉拢舒然和绝,这就有些居心叵测。
「这家伙确实很讨厌,心思藏得太深了。」阑郡主轻叹一声。
正因为如此,阑郡主不指望和谢小玉一番缠绵后就能彻底得到他的忠诚,所以牠不打算主动跨出那一步。
「你先回去吧,那边说不定已经完事了。」阑郡主说道。
青玉站了起来,一步步往外退去。
「对了,留下那块记录晶石。」阑郡主突然招了招手,牠的语气很平淡,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牠的脸却埋在手臂下,只能看到通红的耳根和脸颊。
青玉连忙走了回来,笑嘻嘻地将晶石放在榻边。
六天后,绝回来了,和谢小玉偷偷摸摸商量一回后,拿着一把闪亮的长刀闭关去了。
又过了三天,舒然也回来了。
舒然和绝不同,回来的时候颇为高调,将认识的妖全都请来,大摆筵席,整整喝了一天一夜,却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而庆祝。
第二天,舒然也和谢小玉偷偷摸摸商量了什么,然后也闭关了。
第三天,谢小玉、青玉和另外一个身穿厚重铠甲、身材异常高大的神秘蒙面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决斗的人选已经确定,同时确定的还有时间和地点,时间是这个月的月底,地点是天宝州南方。
决斗的消息一确认,立刻热闹起来,不管是妖界还是人界的赌坊立刻都挂出牌子,赌两边谁能赢。
大部分妖当然是买悠太子赢,只有很少一部分妖买阑郡主赢,不过这边人少,下注的金额却不低,因为赌阑郡主赢的都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物,牠们从各自的管道得到确切消息,知道龙雀一族已经和青龙一族达成协议,悠太子肯定会输,决斗只不过是走个过程。
不过有些赌坊挂出另外一种赌法——不赌两家的输赢,而是赌谁能活下来。
阑郡主这边,有四个人的身分公开,分别是谢小玉、舒然、绝和青玉;悠太子那边只有一个人的身分公开,那就是排名第二的智囊童先生。
众人现在都在猜,那五个未曾公开身分的决斗者是谁。
很多赌坊因此挂出赌牌,可惜范围太广,特别是悠太子那边有太多选择,所以赌得都不大,下注也非常分散。
在这种吵吵嚷嚷的气氛中,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月底,原本冷冷清清的天宝州一下子变得喧闹起来。
天宝州南端,一块直径万里的区域被划出来,边缘拉起一圈彩烟,任凭狂风吹拂也巍然不动。
选择这里是悠太子的要求,因为西部、东部和北部都不行,西部不用说了,那根本就是阑郡主的地盘;东部同样不行,牠们知道谢小玉在人族当过奸细,活动范围十有八九在天宝州东部,对那里同样熟悉.,本来北部是不错的选择,不过现在是冬天,北面大雪纷纷,沿岸全都已经冰冻,和极北冰原连成一片,谢小玉之前就待在极北冰原,附庸几乎都是极北冰原的土着,所以只能放弃,如此一来,只剩下南边可以选择。
为了增加胜算,悠太子还特意将中心位置尽可能往南挪,一半是海洋,毕竟海里是牠们的天下。
黎明时分,那一圈彩烟周边就挤满来看热闹的妖,大家都在等候决斗的开始。
晌午时分,两团祥云由远而近,云团中人影幢幢。
飞到近前,两团祥云合并在一起,十个人面对面站着。
这边为首的是谢小玉,他仍旧是老样子,反正他的形象是幻化的,天魔之体无影无形,千变万化。
另外几位就不同了,舒然和绝平时都是一身短打,此刻却穿着全副铠甲,舒然那套从里红到外,铠甲的样式类似明光铠,胸前和背后是一整块,上面浮刻着火焰花纹,四周火光缭绕,火云密布;绝的铠甲比较轻便,有点像龙虾壳,一片片交迭在一起,非常贴身,看上去颇为俐落。
青玉也穿着一身甲胄,牠穿的是以前那套翎甲,由无数碧色翎羽缀编而成,不过和以前相比,这身甲胄包裹得更严实,连脸和脖颈都被保护起来。
最后一个人仍旧顶盔贯甲,穿得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出模样。
对面同样是五位,为首的是童,牠也是老样子,一身长袍随风飘摆,牠左侧站着一个矮胖子,看上去五十多岁,身穿重甲,头顶着盆盔.,右侧站着一个壮汉,四十岁左右,一身细密的鳞甲,通体青色,光华流转,绝对不是凡物;剩下的两位穿的是轻甲,一位五大三粗,长脸小眼睛,样子颇为丑陋,另外一位恰好相反,年轻的时候绝对是美男子,现在上了年纪,仍旧能够看到一丝往日的风采。
「你是谁?」童先生朝着那个身分不明的人一指。
「你就将头盔取下来,和你的老朋友们打声招呼吧。」谢小玉说道。
随着一声咯咯轻笑,美女蛇将头盔摘下来,然后身体一震,那件重甲也卸了下来,里面还穿着一件轻甲。
「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你?」
「无耻贱婢!居然敢背叛殿下!」
悠太子那边前来观战的妖全都变得异常恼怒,都用最难听的字眼咒駡着。
童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牠和辉都没猜到对方第五个成员居然是俘虏,原本是牠们的人。
「这应该不允许吧?」旁边一个身材矮胖的妖轻声问道。
童想了想,最后摇头叹了一口气,因为反对也没用,美女蛇是在决斗提出之前被俘,按照妖族的惯例,俘虏如果没有被赎回,地位相当於奴隶,属於对方所有。
「这下子麻烦了。」童低声道。
「有什么麻烦的?就算牠知道我们的底细,我们这边的实力远远超过牠们,根本不需要全都出手,只凭我和老晋就能杀光牠们。」站在右侧的壮汉冷冷说道。
「麻烦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的殿下。」童摇了摇头,道:「殿下在这里还好说,至少还有补救的余地,可惜……殿下偏偏没来。」
「为什么?」大块头问道,另外三位也转过头来,牠们也想听童的解释。
「不管怎么说,娇娇都曾经是殿下的女人,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当初殿下将娇娇给公子曲,我和辉都极力反对,可惜牠不听;娇娇被俘后,牠也没把娇娇赎回来,实在大错特错。当时我和辉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这是我们的疏忽。」童悔恨莫及。
「你是说……对方故意这么做,为的就是进一步扫太子的脸面?」矮胖子有些明白了。
「不只是这样。」童眉头紧皱,道:「如果杀了娇娇,殿下恐怕逃不过一个冷酷无情的駡名。」
「这话没错。」老帅哥立刻点头,先是将自己的女人给了别家,被俘之后又不赎回来,现在又毫不留情地杀掉,悠太子的名声绝对毁了。
「难道我们不能杀?」矮胖子苦着脸问道,牠快被逼疯了。
在半个月前,从妖界那边传回消息,对面五个人里有两个人绝对不能动,这两个人来头很大,其中一个人的身分甚至不比悠太子差,临行时,悠太子也暗示过那个叫青玉的丫鬟最好别杀,现在又多一个出来,矮胖子眞不知道怎么打了。
不只牠们头痛,童的头更痛,因为牠是这边的首脑,一切都是牠拿主意。
好半天,童无可奈何地说道:「大家都注意一下吧……能不杀,就不杀……
实在不行也没办法。」
「好吧,只能这样了。」矮胖子轻声嘟囔道,即便到了这个地步,牠们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另一边,美女蛇娇娇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五个人,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说不出是伤感还是漠然,好半天,牠低声说道:「那个矮胖子叫江公,原形是万年老鳖,牠一向很低调,论实力,绝对能排进前五。牠不但壳硬,出手也狠,用的是一对王八锤,重三千六百斤,出手如电,快得吓人,更可怕的是,老家伙一向不在乎脸面,最喜欢的就是偷袭,牠能完全遮罩气息,让人一点都察觉不到。
「大块头叫洪隆,和悠太子是本家,也是青龙一族,这家伙最麻烦,远战近攻全都很厉害,防御很强,一身太乙青罡鸿蒙气无与伦比,加上皮厚鳞硬,抗揍的本事仅次於江公,攻击也很强,近战只比江公差。而且牠的法术很厉害,一旦给牠足够的时间发动法术,威力非常恐怖。更讨厌的是,牠的法术不只能够用来杀戮,还能救命治伤,最讨厌的是这家伙感知灵敏,万里之内的一切动静都逃不出牠的耳目。
「那个长脸的家伙叫晋久,和江公一样非常低调,精通的东西很偏门,武器是投枪,一掷出手,可以命中千里之外的目标,绝对没办法躲开,想格挡也不容易,牠的投枪重两千斤,只论一击之威,绝对比江公还强。
「最后一个老白脸叫孟光,我对牠不是很了解,只知道牠是悠太子手下的首席刺客,也是探子头目。」
这时,娇娇显露出牠的价値。
「一个近战无敌,而且防御极强;一个能近能远,还擅长大范围法术,而且感知灵敏;一个擅长超远距离攻击;一个长於暗中来去,善於刺杀打探,最后再加上一个足智多谋,擅长阵法的军师……这个组合让人头痛。」谢小玉摇头叹道。
「悠太子的手下随便挑五个出来都不比这容易对付,之所以选牠们,恐怕是因为牠们平日都很低调,外人对牠们的实力所知不多。」娇娇点评道,甚至还有那么几分看不起这边的味道。
一群妖围拢过来,实力最差也是大妖,半数以上是天妖,牠们都是一方代表,有些甚至是从妖界过来,牠们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替这场决斗充当见证。
妖族的决斗不同於人族决斗,没有场地的限制、没有手段的限制,只要能干掉对方,用什么招都没关系。
不过再宽松的决斗也有规矩,首先,参与者的身分有限制;其次,不能跑出圈外,一旦出去就算输;最后,还要确保旁观者不会给决斗双方提供帮助。
决斗之前的事有一大堆,先要当众验明正身,确定是各自的手下,并非别人假冒,然后就是每个决斗者身上都佩戴一件监视用法器,保证双方无法作弊,同时保证决斗者不能逃出规定的范围外;最后,决斗开始之前,还要签一大堆文契,其中包括不能耍诈、必须恪守规则之类的约束,等到一切都布置完成,两边的人马这才各自分开。
谢小玉选择的当然是有陆地的这边,一落到地上,他的身体一晃,瞬间拉出无数道虚影,紧接着每一道虚影都变成分身,这是他最近一个月苦修的成果。
分身之后,谢小玉的力量就被摊薄,所以这些分身都没什么战力,不过可以做别的事,每一具分身都各司其职,有的负责布阵,有的钻入地下,布设藏身之处。
为了今天,谢小玉已经做足准备工作。
谢小玉对天宝州南部确实不熟悉,不过他有优势,他有土蛮这支盟友,透过阿克蒂娜,他早已经对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
天宝州南部雨水充沛,风化严重,岩石之间有很多缝隙,都可以用来布设法阵和藏身之处。
为了尽可能节省时间,所有法阵全都炼成阵盘,往地上一扔就行.,布设藏身之处也极为简单,谢小玉事先炼制数百件法器,这些法器收起来只有龙眼大小,往地上一打,能够在土里穿行,还可以沿着岩石缝隙游走,一旦到了地方,比如那些深入地底的山洞或者地下河道,这些法器就会展开,变成一颗颗直径一丈的圆球,足够让五个人躲在里面,这些圆球中全都布设挪移法阵,还和地面上的监视孔紧密相连。
「你有什么打算,现在能说了吗?」舒然拉着唯一没在干活的分身问道。
在此之前,舒然不知道第五个成员的身分,也不知道具体的计画。
「没有特定的计画,只能随机应变。」谢小玉耸了耸肩。
「不可能吧?」舒然惊叫道。
「有大致的想法。」谢小玉怕将舒然惹急了,也怕影响士气,道:「那帮家伙非常自信,所以我打算一上来就干掉其中的一、两个。」
「你开玩笑。」美女蛇娇娇不信。
「你打算怎么做?」绝却不认为谢小玉是吹牛。
「我的目标是长脸和老白脸,牠们一个擅长远距离攻击,一个擅长刺杀,都属於攻强守弱的类型,杀起来比较容易。」谢小玉解释道。
「你果然是开玩笑,孟光我不了解,这家伙太神秘,但晋久我了解,这家伙一向小心,会躲在最安全的地方。」娇娇也不知道是透露情报还是打击士气。
「对方也只有五个,实力最强的是江公,能攻能守;其次是洪隆。让我来布阵的话,逃不出这几种可能,第一种是让江公单独对付我们,孟光潜伏在一旁接应,洪隆负责防守,童坐鎭中央,晋久和童在一起,这种方式进攻不足,防守有余。」
谢小玉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二种是江公、洪隆分开,童布阵,另外两个躲在阵里,这种方式防守不足,进攻有余,最后一种是大家一起上,团体推进,这有些自信不足的味道。」
舒然想了想,立刻明白了,道:「照你这样说,如果是第一种,我们就想办法干掉孟光,如果是第二种,我们就突袭对方的本阵,用牠们的阵困住牠们,最好能够连童一起杀掉.,如果是第三种——」
「如果是第三种的话,我就用阵将牠们一网打尽。」谢小玉自信满满。
「我不信,就算童在阵法上的造诣比你差得多,以牠们的实力,应该能强行破阵。」娇娇明显胳臂往外弯。
「牠如果是眞正的阵法师,就绝对不敢强行破阵,阵法其实就是借势借力。」
谢小玉哈哈大笑起来。
「绝对没错。」舒然也跟着大笑,谢小玉最擅长的就是借力打力,就是靠这招一路杀过来从来没有败绩,就连火枭也着了道。
「好了,别再说了,都已经布置完了,咱们下去。」谢小玉身体一抖,那些分身一个个撞了进来,重新变回一个他,下一瞬间,五个人全都消失不见。
远处,童先生悬空而立,手里托着一面镜盘,谢小玉的声音从镜盘里传出来,还有一些模糊的影像。
「眞的只有这三个选择。」矮胖子江公在旁边问道。
童啧了一声,脸颊肌肉抽动两下,好半天才说道:「这是最有可能的三种选择……是两种,我再不济,也不可能选择最后那种。」
另外四个妖全都笑起来,以牠们的实力还要缩在一起,实在太丢脸了,正如谢小玉所评论的,最后这种是缺乏自信的表现。
「这小子打定主意要当地鼠,我们怎么办?」江公又问道。
「很好办,就用第一种办法,不过江公和洪隆对调,老孟则始终保持隐身潜行,千万不要暴露行踪,这样一来,那小子就料错了。」童说道。
「用不着解释,你是首脑。」江公拍了拍童的肩膀,童的智慧牠们全都信任,而战斗中,一个清醒而又睿智的首脑绝对是胜利的保障。
「万一那个贱婢彻底投靠过去,牠们故意演戏让我们看,怎么办?」孟光身为刺客,天性比较多疑。
「我已经考虑到了,只要我们步步为营、稳紮稳打,不怕对方设下陷阱。」
童相信自己的智慧,更相信己方的实力。
「你怎么会想起带这件东西?难道你早就知道对方第五个成员是娇娇?」江公好奇地问道。
江工所说的东西是这面名为「咫尺天涯镜」的宝贝,此物有两面,可以将对面听到、看到的东西全都传过来,还能化作一团无形无质的气体。
决斗之前,有一个步骤就是验明正身,需要两个见证人分别用法术检查一遍,连神魂都要搜,这是为了防止有大能暗中帮忙,童就是透过其中一位见证人将另外一片镜盘传递过去。
「本来是打算给那个丫鬟。」童耸了耸肩,这并不是牠的主意,而是悠太子执意要牠这么做。
另外四个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觉得悠太子将自己看得太高了。
「也不错,歪打正着。」江公打了个哈哈。
「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杀过去了。」洪隆连忙转移话题,牠和悠太子是本家,当然要维护悠太子的名誉。
「还有半个时辰。」孟光仰头看着天色。
决斗开始之前,都会给一个时辰让双方做准备,这个规矩,原本就对弱的一方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