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随着那沾满着干长老心髓之血的血晶没入,猛地那巫族圣灯便是剧烈的抖动了起来,每一片花瓣之上,都跳跃出道道神异无比的符文,像蝌蚪似的在半空中游动着。
伴随着的,是一股股怪异的能量波纹,以很快的速度从中传荡而出,随后眨眼便没入到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似的。
但这还没完,这古怪的能量波纹并非仅是一点儿,一波消失之后,很快便是有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的出现,不断的浮现然后不断的没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不断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哥哥,不好,速速将这东西收起,否则就糟糕了!”
看着这异动的巫族圣灯,楚楚紧紧的盯着,而后似乎察觉到什么,面色也是剧变了起来,微微感应一下之后,便急忙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那传荡出去的波动便是给那些还未到达这里的人的定位信息,若是不及时阻止的话,等一下即使我们收起这东西,他们也能够掌握这里的空间坐标,然后从无尽的虚空中横渡过来。”
“你说什么?”
听到楚楚这话,莫桓脸色也很是难看,楚楚说的复杂,其实很容易理解,就是现在这个巫族圣灯的作用已经不是灯塔,而是一个雷达了。
它不仅可以引导方向,还可以给出目的地的具体位置,那样的话,即使等一下圣灯出问题,他们也可以通过已经传达的坐标来定位!
糟了,必须快点阻止才行!
想明白之后,莫桓脑海内就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以最快的速度阻止着巫族圣灯继续传送坐标,虽然已经传送出去不少了,但在这几乎无穷大的世界上,空间坐标其实是相当复杂的,并非仅是单纯的数字,还要包含这很多东西,毕竟在虚空之中的空间法则可是极度混乱的,绝非简单的几个数字就可以解决掉的。
心中想着,莫桓的手却已经在动了,无需任何的废话,手一扣,直接便是将神农鼎的鼎口倒扣在巫族圣灯之上,紧随着大喝道:
“收!”
铿铿铿!
随着他这大喝声,整个圣灯便是被神农鼎给罩住了,然而还没等莫桓将其收进神农秘境之内,蓦地,一声声铿锵之声竟是剧烈的颤动了起来——
这巫族圣灯竟然是在拚命的撞击着神农鼎的鼎壁,仿佛是有灵一样,想从之中逃出来,这每一撞的力道都是无比之大,竟然是将鼎壁都撞得东凸西凹的!
“这鬼东西,给我好好带着!”
此刻莫桓正一脸刺痛的咬着牙,要知道神农鼎可是连接着他灵魂的,现在神农鼎这么被撞击,他自然也是不好受,感觉脑袋就像是被人用大铁锤狠狠的敲打一样。
好在这神农鼎也不是凡物,虽然被如此撞击着,但并没有被破坏到,那些凸起凹下的地方,在被撞击过后,也会以很快的速度恢复成原状,而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该死的人族小子,想收走我族圣灯,给我去死!”
这时候,底下那脸白得好像快要病死的干长老也开口了,此刻看着莫桓竟然将那圣灯收起,并且还能镇压住圣灯,顿时也顾不得身上所受的重伤,脚往地上一蹬,身形便是朝着莫桓掠去,瞬间就是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五指弯曲成爪,便狠狠的朝他的脑袋抓了下去,看那架势,明显是想要一爪将他的脑瓜子给捏爆。
“小心!”
瞬间,很多人都忍不住惊呼起来了,比如刚赶到的清宁,比如绿萝,比如织竹,甚至连白衣女子以及终於是醒过来的玉灵儿等也都是满脸的惊慌起来。
“给本座死来!”
此时的干长老几乎是在爆发转态,莫桓从出现道现在,所坐的事情已经是完全的触及他的底限,而且完全可以算是在践踏的那种,为了巫族的未来,他已经决定不顾一切的将他给击杀在此处。
然而莫桓又岂是那么容易杀的?
面对着这可怕的攻击,他嘴角一提,翻手便是将毒界的投影召唤了出来,然而却不是用来做攻击或者抵挡之用,而是用其将神农鼎包裹住。
“给我收!”
又是一声大喝,这一次,在神农鼎之内乱撞的巫族圣灯终於是再也无法阻止,直接就被收走了,不过不是被收进神农秘境内,而是连同着神农鼎一起,被收入到魂界里头。
这方法其实是莫桓临时想到的,本来巫族圣灯的顽固让得他有些吃惊,竟然在被收入神农鼎之后还能反抗,让得他都没法将其收进神农秘境里头。
不过即使如此,也是难不倒他,既然无法收入神农秘境,那边连这神农鼎一起打包扔进魂界里头,反正他掌控的空间又不止是一个,收进哪一个都一样,反正只要进了哪里,是圆是扁还是他说了算。
当然,现在他是没时间去料理这东西,在将其连同着神农鼎一起收进去之后,他立即就将其从中倒出来,然后不等里边的圣灯作何反应,直接就调动魂界的法则之力,将其强行镇压。
而在神农鼎消失的瞬间,那不断传荡而出的能量波动自然也是在瞬间就消失了,天空之上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除了人,什么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该死!”
当他做完这一切,那干长老的攻击也终於是到了,在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忍不住的为他捏把汗。
特别是清宁,如果不是一旁的麒麟强行拉着她控制住她行动的话,此刻她已经是冲上来相救了,从她那眼神可以看得出,就算是不能救到他,也会陪着他往幽都走一回。
当然,也是有人与之相反的,比如那些海族,虽然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他们内心对於那干长老有了些看法,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於人族修士的厌恶,特别是此刻他们还在跟织竹和绿萝指挥者的虫云搏斗之中,连带着的,对於莫桓的恨意那是更大了,恨不得他立刻就死在了干长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