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到了。”
脚尖轻轻的点落在地上,莫桓随后便是开始打量起四周,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厚重血气,他忍不住有些感叹,这里真不愧是巫族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大地蕴含着的血气,原要比云灵大陆上的强大得多了。
毕竟云灵大陆上的巫族古城建立的时间并不长,哪怕巫族刻意的让它显得宏伟厚重,但是没有经历岁月洗刷的那种沧桑感,终究还是让人感觉好像缺了点什么。
而这里就不一样的,虽然所有的建筑都很古朴,但是那种经由时间沉淀的感觉,要让人着迷得多了。
“这里就是巫族的古地啊,感觉还不错。”
玲珑和巫沫也在打量着四周,看着那一座座高耸的建筑,眼睛都在发亮着。
“看来我们的速度比较快,其他人都还没到。”
开启初源道眼在周围巡视了一挥之后,莫桓发现这四周似乎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其他的巫族都没有达到这里。
这让他感觉有些古怪,这几个巫族离开这里不过几年的时间罢了,怎么比他这个第一次到来的家伙还要来得慢?
不过很快的,他倒也是释然了,在巫族离开的短短短几年里,这里显然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危险的东西变得更多了,他们就算认得路,但是没有他初源道眼可以察觉危险的能力,赶起路来,比他慢也是有可能的。
“要开启巫族的祖墓,至少需要一名纯种巫族的精血才行,而现在我们三个都不是纯种的巫族,看来得等一等其他人才行。”
摸着下巴,莫桓眉头皱了皱,他本来的打算是以来道这里立刻就跑去巫族的祖墓,帮助游小渔吞噬巫族众先辈的灵魂,解决身上的隐患,若是可以的话,顺便还能够吞噬一两个祖巫的屍身,到时候他可就可以让游小渔罩着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现在其他那些巫族竟然都没到,而他又没有巫族的精血,根本无法独自打开巫族的古墓,帮助游小渔吞噬那些巫族先辈的灵魂。
“看来那老家伙还是有防着我一点的。”
微微皱着眉头,莫桓心中忍不住一叹,此时他也算是明白了,那大祭司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交给他一些精血了。
想来他是料到,自己有可能提前来道这里,然后起了贪心,一个人将巫族祖墓的所有好处都给捞走。
所以才不单独给他精血,而是让他等其它巫族一起开启祖墓,这样有人监视,他怎么样也都不敢肆无忌惮。
“哼哼,虽然说警惕是必须的,但是俗话说得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让我有点小不爽啊。”
轻哼了一声,莫桓看了眼天上的光幕,忽然嘴角微微提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你的笑容好危险!”
这时,一旁的玲珑却是满脸警惕的看向了他。
“额……”
见得她这神色,莫桓微微有些尴尬,顿了顿后才道:
“巫族既然已经举族搬离这里,那就是说明,这里的东西他们都不要了吧?”
“你想干什么?”
闻言,玲珑微微眯起了眼睛,她从莫桓的眼中看到了‘贪婪’两个字在闪闪发光。
“嘿嘿,当然是做点好事。”
莫桓嘿嘿一笑,看着四周那些高高耸立而起的建筑,意味深长的道:
“巫族将这些垃圾都留在在这里,破坏大自然,本公子今儿心情不错,便帮他们收拾收拾。”
“你……不会是想搜刮这里吧?”
听着莫桓那近乎无耻的话语,玲珑瞪大着眼睛。
“什么叫搜刮?”
莫桓撇撇嘴,很是不乐意的道:
“巫族离开这里的时候,那些值钱有用的东西早就被收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破烂货,我绷着不要浪费的念头帮他们收走,这是在做好事,怎么能够说是搜刮呢?”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玲珑猛翻白眼的看着莫桓,很是无语,这家伙未免也太无耻了点,搜刮就搜刮吧,竟然还能将黑的说成是白的,这也算是够厉害的了。
以手掩面以示无语之后,玲珑才道:
“那里打算怎么做?巫族这么大,你一时间估计也很难找到什么好东西,而其他的巫族估计不久之后就能到这里,到时候你要是被抓了个现行我可不管。”
“嘿嘿,你也太小看我了。”
莫桓闻言,神秘一笑并未做多解释,只是在原地站了几秒之后,忽然间便是跑了起来,与此同时, 一股很是强大神识之力便是从他的体内蔓延了出来,想着四周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
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些神识所触碰到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会莫名的消失不见,防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随着他的前进,其周身不管是那高大的建筑,还是一些小的门前装饰,甚至是一些花花草草,一些小石头什么的东西,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一片,啥都西都没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的玲珑顿时间就呆住了,愣愣的看着那以极快速度消失着的各种东西,几乎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眼花了。
这好好的东西,怎么会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难道这家伙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将那些东西收到自己的领域世界里边去了?”
玲珑东想西想,终於是想到哦了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家伙的修为终於是‘恢复’了一些,然后才有办法像现在这样,将这些东西都收入体内。
因为一般的修士在突破闻道境之后,领域便能化虚为实,修为越高,这领域世界就越真实,到了最后,甚至是能够成就一方世界,变得更真实的位面没有太大的区别!
想到这里,玲珑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落寞了起来,如果他的修为‘恢复’了,记忆也跟着‘恢复’了,那很快他便又会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大能,与自己隔开了一道几乎永远无法触碰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