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不算什么,漫天箭雨虽然让人头皮发麻,但对於颜良这般实力的武将来说,还真不至於瞬间就取了他xìng命,可偏生张辽在率领骑兵完成了第一轮攻击之后,并没有带着骑兵兜一个圈子,然后换个方向再来一轮。
而是趁着箭雨覆盖顺势突击,单人匹马就冲了上去!
颜良虽然忙着和箭雨较劲,但视线的余光将张辽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找死!”
对於张辽的行为,颜良认为是对自己的挑衅,想他堂堂颜良,河北有名的大将,居然有人不自量力的想和自己单挑?
这也就罢了,要是双方列开阵势单对单他也不说什么了,但张辽居然是在发动冲锋之后脱离了大部队,单人匹马的往自己本阵冲来。
不说自己身后的一万五千大军,就是自己……他真当自己是个摆设吗?
想到这里,颜良只觉得自己是被人小瞧了:“定要叫你晓得我河北颜良的厉害!”恰巧这时候箭雨止歇,颜良将手中大刀一抡,也不废话,直接拍马而出,迎面就奔着张辽冲了过去。
身后众将士见了都没来得及阻止,那颜良已经窜出去好远,一个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将与对方那名穿着很是破烂的骑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们也没有感到担心,因为他们对颜良的武力有着足够的信心。
可是就在两马即将āo错而过的时候,对面那名骑手居然猛的抡起长刀,见到这般景象众人还当这人是被自家主将威名震慑,慌luàn之下连距离都没有搞清楚就抡起手中大刀。
正要出声讥讽,却见自家主将身子猛的一震,随即一捧鲜血shè而出,那鲜yàn的猩红几乎将他们的眼都给刺瞎。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看的分明,对方骑手的大刀离着自家主将起码还有一条手臂的距离,根本不可能斩到颜良,更遑论取其xìng命了。
可是眼前发生的事实却在告诉他们,他们的主将就在那āo错而过的时候被对方一刀斩杀了,因为就在那猩红喷出的同时,颜良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半点声息也没有。而且从其脖颈处不停流出的鲜红液体顷刻间就流的一地都是。
“颜良……啧……”
张辽冷眼瞧了一眼,手中长刀倒提着,拨马就往回而去,他并不准备继续冲击,而是让太史慈指挥着羽林骑不停的shè杀敌军,一直到将颜良军阵势摧毁后,这才率领着骑兵进行追击以便将敌人彻底击溃。
羽林骑的战法本就让无数人头疼而且毫无应对的法mén,加上主将被人一合斩於马下,更要命的是死的居然不明不白,虽然有亲信将领将屍体给抢了回去,瞧出颜良是脖子处被横着切了一刀毙命的,可他们明明见到对方那一刀离的还很远一划而过,怎么就造成了这样致命的伤口了?
越是不了解的东西,越是容易带给人恐惧,加上士气本就无比低落,几乎没坚持多长时间,整个军队就彻底崩溃了。
太史慈继续指挥着骑兵追击敌人,而张辽已经开始带着一千骑兵收拾残局,同时脑袋里思索着下一步行动。
就在此时,头顶上突然出现一个光点然后直接就奔着张辽飞来,察觉到了的张辽伸手将其接过,那光点落在手中后立刻就化作一片yù符,正是用来传讯的yù符。
张辽闭目行功,接收了其中的讯息后知道自己不用再为那个问题感到烦心了,因为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虽然时间不多,不过所得颇丰,倒也不枉此行了!”
本来还以为会在并州停留更多时间,没想到刘备那边速度很快,居然已经渡过黄河了,目前正在黄河以西等待自己等人,然后一并回返长安。
这时候太史慈也完成了追击,见到张辽握着yù符坐在马上,知道自家主将又接到了朝廷致意:“如何?陛下有何旨意?”
“刘皇叔已经保护公孙瓒一行渡过了黄河,我们可以回去了!”
“哦?”太史慈有点惊讶:“这么快?”
“嗯!可能是我们这段时间闹的太凶,所以他们一路上没有阻碍,自然行的就快!”想到这里,张辽想起自己等人不但将并州闹成一团,还斩了袁绍帐下大将颜良,估计袁绍要气死了。
他此时还不知道,马超那边也把文丑给杀了,一次不起眼的剿匪作战导致两员大将战死,袁绍听闻怕是会被气的呕出血来了。
起码,当张辽与马超汇合,得知了马超的战果并且给刘轩发了讯息后,刘轩就愣了好一阵,直到貂蝉担心的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
“颜良文丑就这么挂了?也死的太容易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