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做出这些之后,曹cào果断放弃了对这些兵马的直接控制权,一副忠於天子的大汉忠臣态势,所以无论在哪个版本中——曹cào都是当今天子的死忠,是最不可能背叛刘轩的人。
即便是看当今天子不顺眼的一些文士,对曹cào的评价也是极高,认为其高风亮节、忠勇无双……这评价当初从市井间传进皇宫,让哭笑不得了好一阵子,搞的那阵子刘轩一见到曹cào就乐,乐的曹cào莫名其妙,后来得知了因由之后,虽然也觉得有趣,但同时也明白自己当年那点心思,实际上天子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不过两人默契的都没再去说这件事,就好像不存在一样,所以关系上始终没有变化,在外人眼中一个是善用贤才的明君,另一位就是忠君报国的贤臣。
就连茶楼上讲的评书,曹cào也是这样一个角sè,所以没有任何人会想过策反曹cào的可能。
相比起来,最早那几年跑来策反吕布的倒不少,虽然吕布最终没有反,一直坚定的站在天子这一边,可是世人对他的印象都是反覆无常、背主求荣的小人,哪怕他现在威名极盛,天下第一猛将之名坐的稳稳当当,但sī下里依旧有人会这么说他。
最让人无奈的是,就连北方一些异族都跑来和吕布商量过谋逆之事,让吕布又是气恼又是郁闷。
一次次的尝试都是以失败告终,可吕布永远都是反覆无常,随时可能背叛的形象,想来这左慈也应该一样想法,怎么的不找吕布偏生找自己?
曹cào当然不知道,左慈选人还是有几分特别手段的,并且他自认为自己掌握着最大的筹码。
“也许曹都督不知,实际上这大汉气数早就应该尽了,只是那刘轩小儿使了些龌龊手段,所以才延续了这大汉的命数!”
“龌龊手段?”曹cào虽然不懂什么气运、命数之说,可是早些年大汉的模样大家都瞧的清楚,那简直就是一副末世王朝的气象,哪里有半点兴盛的可能?
不但兵灾不断,而且总是在大汉稍微恢复点元气的时候发生严重的灾害,使得大汉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那口气又散了开。
那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大汉撑不下去了,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人震惊,所以当初那恶劣的情况只是成为了大汉重新崛起的背景,衬托了天子的英明神武。
听这左慈的意思,莫非其中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实际上左慈对於气运、命数之道也不是非常jīng通,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猜测去说……不过无所谓,自己都nòng不明白,难道这些人就明白了?无非就看自己如何忽悠罢了。
“当年大汉龙气几乎散尽,而那刘轩却不知道修了什么法mén,晓得如何重新让龙气聚拢起来,只是这重新聚拢龙气,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
“什么条件?”
“那就是能够成就王霸之业的英雄豪杰,从其身上取出那新生的龙气然后给自家大汉龙气续命!”
左慈微微一笑,一副得道高人的相貌,实际上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在瞎说,因为他觉得这是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缘由了——不得不说这老道修炼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能耐,只可惜见识上差距使得他只能猜成这样了。
曹cào听了左慈的话之后,先是一怔愣,随后大惊,紧接着脸上就是一阵变换。
左慈的话虽然不长,但其中蕴含的意思实在太过惊人,再联系上今天特意来此寻自己,这种种联系到一起,难道他的意思是说天子从自己身里取走了本应该属於自己的龙气,然后去为大汉江山续命?
“难道道长的意思,是本都督能够成就一番王霸基业?”
王霸之业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裂土开国!左慈竟然说自己是能够建立一个新王朝的英雄?
曹cào虽然对自己很有自信,但他真没想过这一层。
若是没了天子?难道我就会成为天下之主?天子夺走了本该属於我的东西?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一阵头痛yù裂,手中长剑更是一阵颤动,一道冷冽气劲顺着手臂直冲头顶,冰凉的感觉jī的他浑身一震,刚才闪现出来的种种念头瞬间消散不见。
曹cào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全身上下唰的一下流出了无数汗水,紧张间左右一瞧,发现跟随自己的这些shì卫状若痴呆,愣愣的坐在马上动也不动,双目无神瞧着前方,就连手中的兵器都不知在什么时候脱了手落到地上。
“妖道,竟敢使邪法huò人!”
看到这般景象,曹cào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满天飞舞的符籙,曹cào手上青釭剑立刻爆出一阵训练光华,随即猛的一挥,只见青釭剑挥舞时带出层层剑影,而最诡异的是即便那些符籙撞到了貌似残影一般的剑影上,也会瞬间爆炸开来化作飞灰。
这便是青釭剑的能力之一,带出的残影也是可以造成伤害的,无数人不晓得这一点傻乎乎的往前冲,结果一头撞上了长剑残影,被其刺了个透心凉,到死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曹cào催马前冲,手上青釭剑挥舞起来,漫天剑影几乎将自己前方给堆了个水泄不通,即便是左慈看到这番景象也不敢硬撼其锋芒,整个人忽然化作一片轻烟,随着长剑挥舞带其的罡风慢慢消散了开。
“曹都督,适才贫道所言之语并非诳你,你本是应该成就一代霸业的雄主,却因为那刘轩小儿失去了成就伟业的机缘,只能在其手下做一名供其随意驱策之臣子……”
曹cào勒住马,手上青釭剑斜指地面,虽然左慈之言不停在耳边回dàng,但曹cào却没有半点理会,而是小心谨慎的观察四周,提防那左慈什么时候又冒出来。
至於左慈话中之言?他是真没当回事。
被青釭剑发出的寒气刺jī的恢复了理智,曹cào对於这些纯粹的蛊huò之言没有半点心动的感觉。
“所谓做人要知足……若无陛下,纵使我有那开疆拓土成就霸业的机缘又能如何?几十年后怕是早就化为了一捧黄土,还能如现下这般挥剑追杀一名仙人?”
另外,曹cào也明白所谓的机缘只是机会,也许没有刘轩他真的能够成就霸业,但没有刘轩他也有可能什么都没做出来就身死命消了。
说白了,若没有当今天子,已经年近六十的他,此时还活没活着都是两说,还谈什么王霸之业?
现在虽然是做一名臣子,但他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寿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王霸之业?替大汉开疆拓土一统天下的成就,怕是比在一隅之地称王称霸还要高许多。
说白了,左慈虽然说了一堆,但都是虚的;眼下他得到的一切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曹cào虽然有野心,但不是傻子,他不可能瞧不清楚其中关键,所以他压根就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何况他在注意到左慈暗中使得huā样之后,越发觉得左慈是在忽悠自己,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这左慈,还非杀不可了!
左右观察着,突然眼神一凝,手中青釭猛的一挥斜指远处一株大树。
“神剑!”
一道紫光骤然闪起,一柄与青釭剑一般模样,但却大了许多的紫sè长剑应手而出直奔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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