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宛若猎豹一般。
敏捷从密林之中穿梭而出。
避开了陷阱机关。
沿着墙壁死角,藏在阴影黑暗处,躲过明亮的灯火,悄悄摸索到箭塔之下。
他的身体太滑溜。
“咻~!”
突然,他宛若一条潜伏在黑暗许久的毒蛇,露出尖牙,迅速出击。
“咚咚咚~!”
陈云飞利用凸出木头做踏板,几个跳跃便上了箭塔。
“谁?”
那箭塔上,昏昏欲睡的人猛地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居然多了一个人影。
“噗噗~!”
他想要大喊,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喉咙便被一剑割破,话被堵在喉咙,就是说不出来,只看到鲜血随着他的气,咕噜咕噜往外冒,他惊悚地看着陈云飞,像看着鬼一样~
直接倒地。
“谁?”
其它三座箭塔上也察觉到异动,往那个方向看过去。
紧接着…
四座箭塔上,又多了三具屍体!
陈云飞的剑太快太狠,一剑封喉…不给一点机会。
哨兵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就已经下了气绝。
身后箭塔…鲜血涓涓而流。
在黑夜里,显得那么诡异。
陈云飞,一跃而上,越过寨门。
就像一只鬼魅。
身体缥缈。
在黑暗中。
一剑一个…
每一剑刺出。
便有敌人倒地。
这是暗杀。
其实陈云飞本不用暗杀,可是他觉得如此,更为保险,不会有人趁乱逃走。
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土匪。
血债血偿,天狼寨杀他陈家百多口生命,鸡犬不留,他也要以牙还牙,一个都不想让他们离开。
陈云飞恨透了这群匪徒。
眨眼间,天狼寨中。
那些放哨的匪徒,巡逻的匪徒…躺在寨子里,横七竖八,像睡着了一样。
这些人,武功平平,或者就是比一般人力气大点,狠点而已,手上功夫根本不行,落在学了小成辟邪剑谱的陈云飞面前,就像待宰的鸡羊,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即使是有一些武功的,也都只有被秒杀的份。
陈云飞练会辟邪剑谱后,这些人已经对他造不成威胁了。
能够轻松处理这些人,陈云飞并不觉得意外,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被放到巡逻站哨的位置,而是在大寨房间里喝酒,睡觉,玩女人。
能被丢到这些位置巡逻的,除非是特殊时期,不然平常这类人都是垃圾罢了。
陈云飞就像黑夜里的厉鬼。
在黑暗中收割生命。
他的心很狠。
手中铁剑,更没有任何感情。
普通的黑铁剑,在陈云飞手里,宛若索命的地狱之刃。
手法刁钻可怕。
“噗噗~!”
一座房子前,有人在在门口站哨,不知不觉…他的脖子,有一把刀,从背后缓缓伸出,那人感觉自己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把黑铁剑,抵住他的喉咙~
他全身一颤,想要转头看黑铁剑的主人是谁。
可黑铁剑剑刃猛地一割。
他的喉咙就被割断。
天旋地转的倒地,依旧没有看到行凶者。
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杀了。
快要看清时,黑铁剑一划,他的眼睛也被割破。
他很遗憾,遗憾自己死都不知道敌人是谁。
“咯吱~!”
陈云飞感觉自己身后有脚步,他身体一转,躲在柱子后。
才刚躲好,门就被打开。
一个大汉从门内走出,衣裳不整的他,是准备出来撒尿的,看到门口哨兵低头弯腰坐在地上,他还以为放哨的人偷懒睡着了,开始口吐芬芳。
“狗日的,让你放哨你给老子睡觉,快起来,看老子不收拾你!”
七当家气急败坏。
“铛~!”
一脚踢在那具屍体的后背。
噗~!
那人直接被踢得一个踉跄,俯卧在地。
七当家一愣。
这人也睡得太死了吧,这样都没醒?
“嗯?不对!”
他立马意识到不对,上前翻开哨兵的身体一看,那哨兵脸色惨白,脖子破开一个大口子,鲜血从喉咙喷溢,已然死绝。
七当家浑身一颤。
有人偷袭天狼寨!
“来人!”
他惊恐大吼。
可话才刚出口,他就感觉后心一凉,低头一瞥…自己左胸有一柄铁剑刃从心脏处冒出,一滴滴鲜红的血,嗒嗒从剑尖滴落~
他惊慌无比。
“有敌袭~!”
话才说出口,剑尖从心脏缩回,紧接着脖子一轻,他感觉像做梦一样,身体在空中旋转…
一具无头屍体半跪在方才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
不是身体在旋转…而是自己的脑袋…被斩掉,脑袋飞起来了。
七当家飞出去的脑袋,神色充满了惶恐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