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失望和落魄的情绪。
估计是由於一晚上没有审出结果的缘故。
“阿二,他们交代了没有?”董天成向着阿二,询问道。
“嘴很硬。”阿二回道:“另外他们的出身,我也看不明白,应该是刚刚出道的江湖中人,昨天晚上擒拿他们的时候,跟他们交过手,不管是招式,还是打法,都是江湖人惯用的套路,所以属下认为,他们是江湖人,只不过我们不熟悉而已。”
董天成将目光放在了三个汉子的身上,“三位眼生的很,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那络腮汉子,见董天成询问他们的名字,当时就火了,怒目圆睁,朝着董天成骂道:“狗官,凭你也配来问老子的名字,老子响当当的汉子,被你问了名字,还怎么在江湖上面混?我呸。”
说罢。
一口带着鲜血的浓痰,直直的吐向了董天成,但被董天成轻描淡写的给轻易躲避了过去。
再说阿二,他见董天成受辱,顾不得许多,抬手就是一鞭子。
这一鞭。
比阿二之前所有抽人的鞭子力道都大,一鞭子抽下去,络腮胡子的汉子身上,当即就被鞭子巨大的力道,给抽出了一道血淋淋的鞭伤,一些肉皮脆弱的地方,还被鞭子径直抽开了肉皮,露出了里面的鲜红肌肉。
“狗官,有什么狠招,尽管朝着爷爷来,爷爷不怕,我说狗官,你抽爷爷的这一鞭子,力道不怎么大啊,是不是没吃饱饭?赶紧的,回去吃点饭,然后回来在孝敬爷爷,免得给爷爷挠痒痒。”挨了阿二一鞭子的络腮胡子,赖皮般的讥讽着阿二。
“狗贼。”阿二怒吼了一句,二话不说,又是狠狠的一鞭子。
这一鞭子抽下去,换来的依然还是络腮胡子的谩骂,“狗官,你的武功,是你师娘传授的吧?否则不能这么软脚虾,这鞭子抽到大爷的身上,一点痛都没有,反倒给大爷挠了痒痒,跟翠红楼小崔的手艺,有得一拚。我说狗官,你要是那一天,被狗皇帝摘了官帽,到可以去翠红楼做事情,大爷保证给你开门红,来来来,在用点力气。”
目睹了这一番情由的董天成,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
董天成已经弄清楚了原委。
不是阿二不给力,而是络腮胡子太过强悍,在阿二审讯络腮胡子的时候,节奏往往是被络腮胡子给把控的。
换言之。
阿二没有自己的节奏,所有的一切,全都按照络腮胡子的节奏来。另外,阿二还被络腮胡子弄得心神大乱,完全没有方寸。
这般之下,能从对方嘴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根本不可能。
要想从对方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改变现在的态势,出於这样的想法,董天成在阿二扬起皮鞭,准备狠抽下去的时候,制止了阿二的举动。
“阿二,你审讯了一晚上的时间,休息一会儿,让我来问他们几个问题。”
叮嘱完阿二后,董天成将他的目光,放到了被绑在木桩上面的三个汉子的身上,上下好一番打量。
董天成打量了差不多一分锺的时间,嘴里叹气般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不待三人有任何反应,忙以一副惋惜的语气,故意说道:“本官以为你们三位,是响当当的汉子,敢作敢当,万没有想到,是本官料错了,你们根本不是敢作敢当的汉子,而是三个藏头收尾的胆小鬼。”
两个年轻汉子中得一个,朝着董天成骂道:“狗官,你莫要侮辱我等,我等怎么不是敢作敢当的江湖好汉了?”
“藏头收尾,连名字都不敢报出来,还敢说自己是响当当的江湖好汉?笑话。”董天成使着激将法。
年轻人,终归经验差了一些,在董天成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就脱口而出的报出了他的名号,“狗官,你听清楚,我乃凉山快剑周玉龙。”
凉山快剑周玉龙回答的声音很快,快的其他两个汉子,都没有时间来阻止他,凉山快剑周玉龙便中了董天成的即将法,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和江湖中行走的江湖绰号。
“凉山快剑周玉龙。”董天成嘴里念叨了一下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和江湖绰号,忽的笑了。
他晓得这个周玉龙,是那个地方的人了,十有八9是凉山人士,故江湖中人给起了一个凉山快剑的绰号。
凉山快剑,其实就是一种江湖绰号垃圾。
绰号中,将自己的家庭住址带了出去,能不垃圾吗?
仇人只要动动脑筋,就可以想到这个人,家庭住址是在什么地方。
这等於将自己的老底子摆放到了江湖明面上。
“原来你是凉山人士啊。”
董天成这句话一出,凉山快剑周玉龙额头青筋暴起,眼中要喷出火来,情急之状已达极点。
此番急切的样子,也令董天成证实了自己的推测,料想这人果真就是凉山人士了,见他一张长方脸,相貌颇为英俊,只是暴怒之下,神情未免有些可怖,当下阴沉沉的威胁道:“周玉龙,想必你在凉山本地还有亲人在世吧?你说本官要是差人前往凉山走一趟,会是身结果?”
赤裸裸的威胁。
凉山快剑周玉龙越听越怒,大吼道:“你……你……你……。”
后面的话,周玉龙没有说出来,但董天成知道他的意思,迎着周玉龙暴怒的眼神,笑了,“你肯定是要跟本官说,祸不及家人这句话,对不对?”
周玉龙张着嘴,但却狠狠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董天成笑了,大笑特笑,指着周玉龙的鼻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会儿。
董天成忽的止住了自己的笑声,随手抽出一柄锋利的长刀,手指抚摸刀身,杀气森森的道:“祸不及家人,那是对旁人,但是对你们,没有这一条,只因为你们惹恼了我。”
周玉龙骂了一句,“狗官。”
那络腮汉子摇头道:“兄弟,且别作声。”
另一个年轻人,也朝着周玉龙道:“兄弟,他这是在故意激你,你不要理会他。”
周玉龙看了看络腮汉子,又看了看年轻同伴,依他们两人所言那样,闭口不说话了。
这还怎么玩?
周玉龙当了哑巴,另外两个人,一个不说话,一个泼皮,还让董天成怎么往?
自然是继续玩了。
他们以为自己不说话,就可以了。
殊不知。
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就算他们不说话,董天成照样有本事套出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