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上,赵苟与朱应文满脸呆滞跪在地上,钱二花抱着手臂弯着腰站在一边,整个身子都在抖,筱雅给她披上件棉袄,在旁轻声安慰。
围观群众正议论纷纷着,忽然间感受到一股威严的气势,人群即刻安静下来,但人们心中都汹涌澎拜。
只见身着绿色官服,头戴黑色硬翅官帽,一脸严肃的包大人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上大案后笔直坐下。
围观群众中有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喊了一声:
“包大人威武!”
刹那间,整个人群,包括县衙外的人都齐声喊了起来:
“包大人威武!”
“包大人威武!”
“包大人威武......”
包大人微微蹙眉,伸手下压,一开口就是威严十足的嗓音:
“肃静!”
这嗓音直抵人们心扉,包括县衙外的人都瞬间噤若寒蝉,大堂上是落针可闻。
那钱二花直接就朝包大人跪了下去,口呼:“求包县令为民女做主!”
包大人开口道:
“堂下所跪都是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赵苟与朱应文直接瘫了下去,分别开口道:
“草民百顺郡红河帮赵苟。”
“我是百顺郡县尉朱贞倡之子朱应文。”
钱二花挺直腰杆望着包大人道:“民女钱二花,马坪郡北更乡人。”
“钱二花,你可是原告?”包大人对钱二花问道。
“正是。”钱二花回道。
“你告他们所为何事?详细说来。”
“包县令.....”钱二花这时呼吸急促,泪眼婆娑,激动的话语中还带着哭腔,让人听得不是很明白。
包大人嘴唇轻启对钱二花道:“钱二花,内心平静地说。”
钱二花瞬间内心平静,头脑也变得清晰,将自己如何被烂赌**君输给赵苟,赵苟如何将她绑到家中献给朱应文,朱应文如何将她凌辱了一一说给包大人听。
只是朱应文如何将钱二花凌辱这一段,却只有包大人、筱雅与两个被告听得清,围观群众都只见钱二花开口,却听不到她说什么,只听到刚刚钱二花说朱应文将她凌辱了。
包大人听后面无表情地对赵苟与朱应文问道:
“钱二花所说的可是事实?”
随即加重语气:“如实作答!”
赵苟与朱应文仿佛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他们的,对高高在上的包县令只有屈服之心,只要她问什么,他们都会如实作答。
於是二人想都没想就如实作答道:“是事实。”
“那你们可认罪?”
“认罪。”
“依唐律,本官判赵苟......何人在外喧哗?”
包大人正欲判罚,忽听县衙外传来吵闹声。
县衙外,朱贞倡领着手下与十数个道士要进县衙,却被车校尉阻拦,双方在大声吵着。
这时,周达也策马赶到,他下马对车校尉使眼色道:
“车校尉,这朱贞倡是犯人家属,不应阻拦,我看还是让他进去吧。”
“既然如此,那你进去吧。”
车校尉命人让开条道给朱贞倡过去,度真子也要跟着过去,被车校尉拦住,周达又对车校尉使了个眼色,车校尉就将那群道士都让进去。
周达走到车校尉耳语几句后也走进县衙,民众自动给他让出条道。
县衙大堂中,包县令正要宣判,朱贞倡这时匆匆跑了进来,
看到包县令那威严的神情,心中已是凉了一截,他定了定心神,对包县令拱手道: “包县令,犬子为何在马坪县衙大堂这里跪着?”
包县令喝道:“来者何人?”
朱贞倡腿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去,被度真子及时扶住。他扶了下歪斜的官帽,定了定心神,回道:
“本官乃百顺郡县尉朱贞倡,见过包县令,地上所跪的朱应文,正是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