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小帅有些兴奋,他这是有得学习了,他的师父很少教他东西,平时都是给老仵作打下手。
周达用手术刀将屍体内脏割出摆好,又划开胃部,指着那些内脏说着:
“肺部水肿严重,属於溺死,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亥时,但是......”
周达又刀轻轻切开肺部,问道:“包大人,这肺、气管、胃部与食道,均有一些粉状物,还有她的肝部有黑斑,这种粉我猜测是种精神药物。”
包大人上前用手抹了点那种粉闻了闻道:“五石散,吸了会让人兴奋。”
神经性毒药,该死,贩du的都该死...
周达问道:“买卖这东西不犯法?”
包大人摇摇头:“唐律没有禁止买卖五石散。”
“这好办了,”周达又对构楼道:“城中所有卖五石散的店铺,都查帐!”
“啊?”构楼为难道:“很多卖五石散的除了药铺大都是那些道门在长安城开的法器材料铺,怎么查得动?”
“查得动,”包大人肃然道:“正好有这个借口让本官禁止卖五石散这些害人的东西,明日早朝吾去请旨意,”说着看向周达:“到时你带头査。”
我好像又自讨苦吃了...
验屍完毕,周达提议先不通知这女屍的家人,先冰镇住,还好现在是冬天,冰块容易得到。
周达洗了好几次手,又用开水烫手好久,才收拾东西要回家。
那年轻仵作马小帅跟在周达身边有些欲言又止,看着周达要走了,才鼓起勇气道:
“周帅,以后您要验屍能不能都让我在旁边看着?”
“不验不验,以后都不验了!”
周达回到家门口时,正好碰到外祖母她们出来,外祖母激动地抓着周达的手道:
“达儿,你真是我的好外孙,你可真行,竟是把你母亲的眼疾给治好了。”
外祖母,我要是跟您说我这手刚刚摸了一具屍体,不知您晚上会不会睡不着...
周达笑道:“外祖母,以后有空多来玩。”
“好好好......”
周达将外祖母与舅母扶上马车后,故意对坐在马车前沿的老舅大声道:
“舅父,驾车慢着些,别颠着外祖母,还有今天给您的金饼子存好,别乱花!”
老舅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急忙抽了马屁股。马车走出去不远,就听到舅母的骂声:
“好啊你,涨能耐了,跟我说今天只赚了一百文钱,回去都给我交上来......”
“达儿,你怎么能这么拆你舅父的台呢,你舅母平时管得严,你就让舅父多存些私房钱也无妨。”
母亲说着要上前拉周达的手,周达急忙避开,在母亲疑惑之际勾住母亲肩膀道:
“舅父存不了几个钱,给他钱他都拿会去勾栏听曲。”
“你这孩子,成何体统,快放开我。”
“冷了,这样暖和些,娘,我饿了。”
“我让小圆给你热了菜,星星还给你留了不少肉。”
“娘,我今天不吃肉,等会叫星星把肉都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