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消失的画
隔天,十二长老的屍体被发现出现在了郊外,据说其死状极为凄惨,他脸上青紫一片,身体僵硬而冰冷,看起来到像是活活冻死。
不过,看到他口眼暴突的模样,又有人猜测他是被活生生的吓死。
这老头的品行毕竟是有目共睹的,或许在调戏打坐的时候,遭遇了心魔劫也未可知。
让人奇怪的是,他的徒子徒孙呢?就这样将老人家丢在了郊外?也有人注意到老头身上原本的法衣变成了布衣,除此之外,他的储物袋也不翼而飞……
或许是有宵小露过老头屍体的时候瞬便给扒了吧……
当然,这也只是路人的猜测。
郊外的小树林常有屍体出没,对於城中的修士来说也早已见怪不怪,所以便是听说了也不过看几眼,便回去该做什么做什么。
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在夜深人静之时,从老头屍体里缓缓生出的一股黑色的怨气……
同一时间已经走远的徒子徒孙,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担心。
“我们将师父的屍体抛在那里真的没关系么?”说话的,还是那个看起来有几分优柔寡断的小徒弟。
走在最前面的男修却是道“如果继续带着他,只会增加我们所有人的负担,何况,你别忘了,我们所有人的资源可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如果他不死,鬼知道下一次给我们发放资源是什么时候。”
有弟子跟着副和道“大师兄说的对,你难道忘了上次师妹和他要资源的时候,遭到了怎样的辱骂么?若是我所记不错,距离上个月给我们发放资源都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吧。
你们摸摸自己的口袋,还剩下几块灵石。”
原本心里还有些疑义的弟子,皆是一脸的沉寂。
“但……我们这样做会不会……”
有弟子不耐道“我说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那老头又不是我们害死的,我们只是在他调息的时候,撤了他的阵法而已,是他自己因为激动走火入魔,最后被苏玖的冰毒直接冻死的。”
说到这里,那弟子又顿了顿,面上带着嘲讽道“话说,你这么不舍得那老头,倒是回去陪他啊?”
那有些懦弱的小弟子不说话了。
方才说话的弟子轻声嗤笑“假惺惺!”
这一段小插曲就算是过了,但没人注意到的是,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一股几乎要溶於黑夜之中的黑色无期已经悄然而至,它将自己分散的极为稀薄,丝丝缕缕的侵入到了这些弟子的识海之中。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领头者若有所觉得回头看了两眼,在什么都没发现之后又转过了头。
有弟子注意到这一细节,忍不住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男修先是拧了一下眉,随即又摇头道“没什么?”
但心下却是带有几分疑惑和不解,方才他所感觉到的怨气莫不是错觉?
……
苏玖和苏家主交代完毕便返回了沧澜宗。
她直接来到了执法堂,却发现执法堂一片清冷,光是站在外面也感觉到了堂内是空无一人的存在。
此时杨果刚刚从外面回来,没想到一回来便看到站在门前的苏玖的身影。
“阿玖。”杨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
苏玖听闻,对杨果点了点头,又指着执法堂道“都走了?”
杨果也点头道“都走了。”随即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你来这里是?”
苏玖浅笑“我本来是打算来辞行的,如今看来是不用了。”
“我听说你这次主要是去岭南之地,如果可能的话,说不定以后能遇上。”
苏玖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以后?”
杨果道“是啊,以后,毕竟岭南之地的那个任务还没完成,堂主就又接了新的任务,他临走前对我们说,如果他手上的任务结束,云环翎还没找到的话,他会亲自去。”
苏玖目光微沉,也就是说,师兄现在手上的任务一定非常重要了,否则不可能不给她留下只言片语,更不可能连杨果都没带……
“我看风祁也不在,他们两个是一起离开的么?”
杨果觉得苏玖不是外人,想了想还是如实告诉她道“只有他们两个,不过具体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从他们之前的只言片语的对话中,我怀疑,和夏贇有一定的关系……”
苏玖目光一变“夏贇还没死?”
“到底是出窍期的修士,哪那么容易死。”
又同杨果随意交谈了两句,得到些不痛不痒的情报之后,苏玖便离开了。
苏玖本来也想找苏绵绵告别的,最后却被红菱拦了下来,告知她,他们闭关了……
苏玖“……”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和谁,便是红菱不详细解释,苏玖也是明白的。
最后,她又去找了齐松,厉然死皮赖脸要跟着一起上路,却又不敢御剑飞行,苏玖无奈,只能拿出许久不用的飞舟,不过看厉然的表情似乎十分嫌弃。
“爱坐不坐,不坐就滚!”对於这个人,苏玖终於用尽了所有的好脾气。
厉然抿了抿唇,脸色依然不好看,只盯着齐松道“我可都是为了你!”
齐松无奈苦笑“我们是去做任务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大可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我想委屈自己!”说罢就上了飞舟,并找到了一个脚落,背对着这方天地,紧紧的闭着眼睛,又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来吧!”
苏玖唇角抽了抽,这逼良为娼的架势,大可不必。
三个人还是乘坐这架小型的飞舟离开。
只是在飞行到外门的时候,看到了两个略微熟悉的人影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苏玖摇了摇头,突然也有点怀念自己在外门的时候了,她每天所看到的,不正是这些为了一点小利益,鸡毛蒜皮的小事么?
苏玖感叹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场小争执,或多或少也和她有着一定的关系。
而这发生争执的人正是连小船和兰双双以及她身后的一群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昨天只有你进过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