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忍不住抆了抆眼角,心中暗暗念叨:欧阳将军,你在泉下有知,看到世子如今生活的很好,也该安息了!
不过刚刚为世子开心完,陈广又立刻想起了刚刚的事情,他殷切地望向纥溪,「奚神医,你刚刚说可以免费为我们的士兵治疗,这……这是真的吗?」
连自家世子都被敲诈了一千五百万晶啊!
纥溪闻言看向陈广,脸上露出了看上去有些渗人的笑容,「当然是真的,因为从此以后,震威军就是我的私军。你们这十万人都是我的人,既然已经是我的人,我给你们免费治疗又如何?」
「啊?」陈广傻眼了。
刚刚还对着纥溪叩拜的震威军士兵也傻眼了。
纥溪缓缓拿出震威军的兽形兵符,还有上官文骥给的圣旨,高高举起在空中,朗声道:「欧阳将军临死前,把震威军和欧阳浩轩都托付给了我。上官文骥也已经颁下圣旨,承诺震威军从今以后脱离金陵皇室,不再由上官家过问。」
她的目光如寒芒电射,缓缓扫过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有他们震惊呆滞的表情,一字字道:「从此以后,你们不在属於金陵,也不再属於欧阳家。你们,可愿跟随我奚玥,继续你们接下去的征程?」
陈广长大了嘴,半晌才僵硬地转动脖子,望向欧阳浩轩,「世子,这……这是……」
欧阳浩轩此时已经走到了纥溪的身边,微笑道:「陈叔,我想我刚刚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震威军确确实实是我父亲交托给奚玥的,这是我亲耳所听。我也说过,我不会收归震威军,因为,它已经是属於奚玥的了。」
说着,他面向奚玥,单膝弯曲缓缓跪下来。
他那断骨刚刚接上的右手平举到胸前,右手则负在背后,对着纥溪行了个誓死效忠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