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穴，除了眨眼和呼吸，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姬乘风舔了下嘴唇，声音暗哑道：「夕儿，你别这么看着我，否则我会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把你吞吃入腹。」

「夕儿，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又为你做了多少事？我甚至放弃了我神皇的位置，与原来的身体和修为，只为了将逼死你的天道掌控在手中。」

「圣女归位，会被天道抽取一魂一魄，剥离七情六欲，让圣女成为只为天下苍生牺牲的傀儡。我的雪夕，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无法接受我的感情，最终为了那群肮脏而愚蠢的凡人而死。」

奚玥心中微凛。

同样的话，卫子熙也说过，这也是他千方百计，都要毁掉水灵珠的原因。

想到历代圣女无私的付出，竟然都是被天道逼迫绑架的，她的心中就涌起一阵阵寒意与愤怒。

所谓天道，看似公正无私，高高在上，可这样的威严与公平，却是通过牺牲一个个小姑娘的自由与情感来实现的，这样的天道，有还不如没有。

姬乘风见奚玥的脸色难看，不由轻笑道：「放心吧夕儿，当初那个能威胁你，剥夺你自由的天道，已经被我如狗一样驯服了。她再也不能强迫你为了狗屁的天下苍生牺牲。相反的，它会代替我抽取你的一魂一魄，在你的灵魂里打上我的烙印。从此以后，你的心中再也不会有姬冥煜，而只会有我。」

「至於这天下苍生，从此以后就是我们养的宠物和畜生，你高兴了就赏他们点饭吃，不高兴了，随意打伤了又如何？天上地下，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者，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夕儿，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可好？」

奚玥无法说话，可是那眼中的冰冷与厌恶，却是生生表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