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归座后,叙了些闲话。贾琏说道:“大嫂子说,前日有一包银子交给亲家太太收起来了,今日因要还人,大哥令我来取。再也看看家里有事无事。”尤老娘听了,连忙使二姐拿钥匙去取银子。
贾琏说道:“我也要给亲家太太请安,顺便看看二位妹妹。亲家太太的容颜倒还不错,只是二位妹妹在我们家受委屈了。”
尤老娘笑道:“咱们都是至亲骨肉,说这些见外了。在家里也住着,在这里也住着。不瞒二爷说,我们家里自从先夫去世,家计也着实艰难了,全亏了这里姑爷帮助。如今姑爷家里有了这样大事,我们不能别的出力,就白看一看家,有什么委屈了的呢。”正说着,二姐已取了银子来,交与尤老娘。尤老娘递给贾琏。
贾琏叫了一个小丫头叫了一个老婆子来,吩咐她道:“你把这个交给俞禄,叫他拿过那边去等我。”老婆子答应了出去。
此时院内传来了贾蓉的声音。他进来了,给他老娘姨娘请了安,又向贾琏笑道:“才刚老爷还问叔叔呢,说是有什么事情要使唤。原要使人到庙里去叫,我回老爷说叔叔就来。老爷还吩咐我,路上遇着叔叔叫快去呢。”
贾琏听了,忙要起身,又听贾蓉和他老娘说道:“那一次我和老太太说的,我父亲要给二姨说的姨父,就和我这叔叔的面貌身量差不多儿。老太太说好不好?”一面说着,又悄悄的用手指着贾琏和他二姨努嘴。
二姐倒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见三姐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骂道:“坏透了的小猴儿崽子!没了你娘的说,我早晚要撕烂他的嘴!”他愤怒地说道,随后赶紧赶了过去。
贾蓉则笑着跑出去,贾琏也笑着告辞。他们走到大厅上,又吩咐家人们不要赌博、喝酒等,然后悄悄地央求贾蓉回去尽快和他父亲说。同时,他将俞禄带过来,将银子交给他拿去,并给贾赦请安,同时也给贾母请安。
贾蓉见俞禄跟着贾琏去取银子,自己闲着没事,便回到里面和两个姨娘玩笑了一会儿,然后才离开。晚上他到了寺庙,见了贾珍并报告说:“银子已经交给俞禄了。老太太已经康复了,现在已不需要吃药了。”接着,他又趁机将贾琏想娶尤二姐做二房的事告诉了贾珍,并说如何在外面置办房子住,不让凤姐知道。“现在不过是为了子嗣艰难罢了。因为二姨已经见过,亲上加亲,比其他不知情的人家来说更好。所以二叔再三央求我对父亲说。”他没有说是自己的主意。
贾珍思考了一会儿,笑道:“其实也罢了。只是不知道你二姨心中愿不愿意。明天你先去和你母亲商量,叫你母亲问准了你二姨,再做决定。”於是他又教了贾蓉一篇话,便走过来将此事告诉了尤氏。尤氏却知道此事不妥,因此极力劝止。但贾珍主意已定,平时又是顺从惯了的,况且他和二姐本不是一母所生,也不便深管,因而也只能由他们去了。
第二天一早,贾蓉再次进城来见他母亲,将他父亲的意思说了。又添上许多话,说贾琏为人如何好,现在凤姐身子有病,已经治不好了,暂时在城外买了房子住着,等过个一年半载,只要凤姐一死,就接了二姨进去做正室。又说他父亲现在如何聘礼,贾琏那边如何娶妻,如何接他母亲养老,往后三姨也是那边应了替聘,说得天花乱坠,不由得尤老娘不肯。况且平时全靠贾珍周济,此时又是贾珍做主替聘,而且妆奁不用自己置买,
贾琏又是青年公子,比张华胜强十倍,於是连忙过来与二姐商议。。 二姐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她的性格使她在与姐夫的关系中总是处於被动。她常常后悔当初轻率地答应了张华的求婚,这导致她后来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如今,当她看到贾琏对她的真心,尤其是知道这是姐夫为她安排的婚姻,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於是,她点头答应了。
贾蓉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告诉了他的父亲贾珍。第二天,贾珍亲自邀请贾琏到寺庙中,告诉他尤老娘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贾琏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喜悦无法用言语表达,他深深地感谢贾珍和贾蓉父子的帮助。
在一次深入的讨论中,两个人正在精心策划他们二姐的婚礼细节。他们不仅亲自挑选了一处新房,还派人去实地考察,确保房子的位置、环境和设施都符合他们的要求。同时,他们也为二姐购置了一些贵重的首饰,作为婚礼的一部分。
他们还为二姐准备了一份丰富的嫁妆,包括一些传统的婚庆用品和一些实用的生活用品。此外,他们还为新房购置了一些床帐等物品,以确保新房的舒适度和美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