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宁静的午后,黛玉正静静地坐在书房里阅读。她的目光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突然,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袭人。黛玉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欠身示意袭人坐下。袭人也快步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姑娘,你这几天身体怎么样了?”黛玉轻轻叹了口气,说:“虽然有些好转,但还不能说完全康复。”她顿了顿,又问道:“你在家里都在忙些什么呢?”袭人回答说:“现在宝二爷已经上学去了,家里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你,陪你聊聊天。”
就在这时,紫鹃端着茶走了进来。袭人连忙站起来说:“妹妹,你先坐着喝茶吧。”她又笑着说:“前几天我听秋纹说,你在背后议论我们什么呢?”紫鹃也笑着回应:“姐姐,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吗?我说宝二爷上学去了,宝姑娘又不在身边,连香菱也走了,你自然会觉得无聊。”袭人摇头说:“你还提香菱呢!她才是最可怜的!遇到了那位‘太岁奶奶’,她的命就是苦啊!”她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继续说:“说起来,那个人比她还厉害,连外面的名声都不顾了。”黛玉接着说:“她也受了很多苦!尤二姑娘怎么会去世的呢?”袭人叹了口气说:“是啊,他们本来都是一家人,只是名分上有些差距,何必这样狠心呢?而且这样做对外面的名声也不好。”黛玉很少听到袭人背后议论别人,但这次她觉得有些不对劲,於是说:“这也难说。家庭中的事情,总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袭人点头说:“作为旁观者,心里总会有所忌惮,哪里敢去欺负别人呢?”
正当他们交谈的时候,一个年长的穿着锦缎华服的妇人出现在院子里,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问道:“这里是林姑娘的屋子吗?那位姐姐在这里呢?”雪雁听到声音,立刻走出屋子,看到这个模糊的身影,她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北静王妃那边的人,於是好奇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那个年长的妇人回答说:“我们王妃让我过来给这里的林姑娘送一些东西。”雪雁想了想,说:“那你稍微等一下。”说完,雪雁转身回到屋子里,告诉黛玉有人来找她。黛玉听了之后,便让雪雁把那个年长的妇人带进来。
那个老妇人进来后,先向黛玉行了一个礼,没有直接说出她带来了什么礼物,而是偷偷地打量着黛玉。黛玉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问道:“宝姑娘让你来送什么?”老妇人笑着回答:“我们王妃让我给姑娘送了一瓶蜜饯荔枝。”接着,她又看到了袭人,便问道:“这位姑娘,是不是宝二爷屋里的花姑娘?”
袭人笑着问:“妈妈怎么认识我?”老妇人笑着说:“我们上次我陪王妃贺老太太生日时见过一次,姑娘忘了,那天人多,所以姑娘们都不太记得。”说着,她将一个瓶子递给雪雁,然后又回头看看黛玉,笑着对袭人说:“怪不得我们王妃说,这林姑娘花容月貌美若天仙啊!”袭人见她说话有些冒失,连忙岔开话题:“妈妈,你累了吧,坐下来喝杯茶吧。”老妇人笑嘻嘻地说:“我们那里忙呢,都在忙着张罗王爷娶侧妃的事情。王妃还有两瓶荔枝,让我给宝二爷送去。”
黛玉虽然对刚才老妇人的冒失行为感到恼火,但由於她是北静王妃派来的,也不好对她怎么样,便说了一声:“给你贵妃道谢谢了”。
那老妇人神秘兮兮地将黛玉拉进里屋,如同揭开一幕古老的谜团。她从黄布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鎏金盒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黛玉,仿佛捧着的是一件无价之宝。黛玉怀着好奇与期待打开盒子,一条“碧玉红鞓带”映入眼帘。
这条玉带通体碧绿,宛如春水般清澈,红鞓与碧玉的结合恰到好处,既显高贵又不失雅致。更令人惊叹的是,玉带上篆刻着一首诗——《杏帘在望》。这首诗的每一字都犹如活灵活现的精灵,舞动在玉带之上。
黛玉默默诵读这首诗:“勳业有光昭日月,功名无间及儿孙。早来渡口晚烟起,何处人家灯火明。”她想起了这首诗的来历。这是在元妃省亲的时候,她临机代替宝玉写的一首诗。然而,她却不知道这首诗是如何传到北静王妃的手中的。或许是贾元妃传给了北静王妃看,北静王妃又传给了北静王看,或许北静王问询宝玉时,宝玉又透露了这首诗是黛玉写的……
更让她惊讶的是,有人竟然用金字篆刻了这首诗,并将其篆刻在这条精美的玉带上,作为贵重的礼物送给了她。黛玉不禁感到困惑,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礼物送到她的手中。更为奇怪的是,这条碧玉红鞓带好像是北静王系过的王室用品。她隐约想到,这也许是北静王所为,北静王妃代送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黛玉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和惊恐。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只是赶紧将那条玉带收起来放进盒子里,又将金盒子藏在箱底深处。她心中充满了疑问,为什么北静王妃会送这样一份特殊的礼物给她?难道是因为她与北静王欲娶侧妃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那位老妇人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咕哝着:“这样好的模样儿,除了小王,什么人能承受得起!”听到这句话,黛玉大吃一惊,她不由自主地愣住了。这句话仿佛揭开了她心中的疑惑,让她开始怀疑自己与北静王之间的关系。然而,她很快又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黛玉决定暂时不去深究这个问题,她不想让自己的思绪被牵扯进去。她知道,如果她过於纠结於这个谜团,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困扰和痛苦。
袭人笑着说:“为什么人到了老年,就会胡言乱语呢?让人听了既生气又好笑。”过了一会儿,雪雁拿过瓶子给黛玉看。黛玉说:“我不想吃,把它放起来吧。”又说了一会儿话,袭人才离开。
在一天的某个时刻,黛玉准备卸妆休息。她走进了自己的套间,突然抬头看见了一个荔枝瓶。这个瓶子让她不禁想起了白天老婆子说的一番混话,这些话刺伤了她的心。在这个黄昏时分,四周一片寂静,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愁和烦恼。
黛玉想起了自己身体虚弱,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她看着宝玉的样子,虽然他心里没有别人,但是老太太和舅母似乎也没有表现出半点要撮合他们的意思。她深深地恨着父母,为什么在他们还在世的时候,不早点为她定下这门婚姻呢?
然而,她的思维在一瞬间发生了转变,她的心中涌现出一个新的想法:“如果我在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在别的地方定下了婚姻,那么我又怎么可能找到一个像宝玉这样才华横溢、心地善良的人呢?现在这个时候,我仍然抱有希望。”她的内心瞬间变得翻江倒海,痛苦无比,就像一个巨大的辘轳一样,不停地在她的心中转动。
她深深地叹息了许久,眼泪在她的脸颊上滑落,最后,她无力地、无精打采地和衣倒下。
在不知不觉中,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走进了黛玉的房间。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兴奋地说道:“外面腾飞马老爷请姑娘。”
黛玉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她虽然曾经和腾飞马老爷一起读过书,但毕竟她并不是男学生。她不禁思考着,为什么他突然想要见她呢?而且,她从未听舅舅提起过这件事,这让她感到有些困惑。
然而,黛玉并没有立刻答应去见腾飞马老爷。她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於是,她叫住了小丫头,说道:“我现在身上有病,不能出去。只要他向我请安道谢就可以了。”
小丫头听了黛玉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怕他是来给姑娘道喜的,因为北静王府还有人来接您。”
黛玉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一震。她知道北静王府是一个重要的地方,而且她与那里的人有着特殊的关系。然而,她并不确定腾飞马老爷是否真的来给她道喜。
她决定再次询问小丫头一些细节。她问道:“你见过腾飞马老爷吗?他有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情?”
小丫头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见过腾飞马老爷。他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情,只是说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姑娘。”
黛玉眉头微皱,她开始思考着腾飞马老爷的真实意图。她知道,有时候人们会出於各种原因而隐瞒真相。因此,她决定保持警惕,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她对小丫头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但是,我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请你回复腾飞马老爷,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见他。如果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我会尽快与他联系。”
说着,又见凤姐同邢夫人、王夫人、宝钗等都来笑道:“我们一来道喜,二来送行。”黛玉慌道:“你们说什么话?”
凤姐道:“你还装什么呆?你难道不知道,北静王推荐林姑爷升职成功,又因羡慕因你的美貌才情,托了你恩师应天府尹马腾腾作媒,求聘你作为他的侧妃。所以派了龙凤大骄着人到这里来接你过去,大约一到家中就要过去。”凤姐的话让黛玉感到一阵寒意。她明白父亲受北静王推荐已经升职,投桃报李,甚至安排了马腾飞作为媒人,将黛玉许给了北静王作侧妃。
黛玉心中一阵慌乱,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和才情吸引了北静王的注意,但他的求婚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压力和不安。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这个提议,因为这不仅关乎自己的未来,也关乎家族的荣誉和地位。
黛玉默默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她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同时也意味着放弃自己的自由和选择权。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只能默默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黛玉的心中再次浮现出父亲在远方做官的情景,她的心情变得焦急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硬着头皮说:“没有的事,都是凤姐姐胡闹!”这时,邢夫人向王夫人使了个眼色,似乎在暗示什么。邢夫人说:“他还不信呢,咱们走吧。”黛玉含着泪说:“二位舅母请坐一会儿。”众人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着离开了。
黛玉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无助。她知道,这些人并不真心关心她,只是在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感到自己孤独无助,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