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虎兕相逢大梦归(1 / 2)

第二天早晨,王夫人便早早地派人去当铺里进行查问,而凤姐则暗中设法寻找失物。然而,一连几天的搜寻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大家都感到非常焦虑。幸运的是,贾母和贾政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他们会更加担忧。袭人等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这件事情会被发现。

宝玉也因为这件事情好几天没有去上学,他总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神情恍惚,完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情。王夫人只知道他是因为失去了那块玉而起的烦恼,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就在那天,王夫人正感到困惑不解的时候,贾琏突然走了进来,向她请安。他嘻嘻地笑着说:“今天,我听雨村打发人来告诉我们二老爷,说舅太爷已经升任内阁大学士,奉旨来京,已经定於明年正月二十日宣麻。有三百里的文书已经送出去了。我想舅太爷日夜兼程,半个多月就要到了。侄儿特意回来告诉太太这个消息。”

王夫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内心充满了欢喜。她原本就觉得自己娘家的人手不够多,而薛姨妈家又遭遇了衰败,这让她倍感忧虑。再加上她的兄弟常年在外任职,无法照顾到家里的事情,这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然而,今天她突然听说自己的兄弟被任命为宰相,即将回到京城,这让王家的荣耀得以重现,也让宝玉有了可以依靠的人。因此,她心中的失玉之痛稍稍减轻了一些,每天都满怀期待地盼望着兄弟能够早日回到京城。

贾政突然走进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喘息着说道:“你快去告诉老太太,立刻进宫!不需要太多人陪同,只需要你亲自进去。因为娘娘突然得了重病,现在太监在外面等着。他说太医院已经向皇上奏明娘娘是痰厥,无法医治。”王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大哭起来。贾政说:“这不是哭的时候,快点去请老太太。说话时要温和一些,不要吓坏了老人家。”

贾政说完,出来吩咐家人准备好一切。王夫人抆干眼泪,去请贾母,只说元妃生病了,需要进去请安。贾母念叨着佛经说:“怎么又生病了?上次吓得我够呛,后来不是病情缓和了吗?”王夫人一边回答,一边催促鸳鸯等人打开箱子,取出衣服和饰品让贾母穿戴好。王夫人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也穿好衣服,过来伺候贾母。不久之后,他们一起走出大厅,上了轿子,进宫去了。

太监夏公公向贾府传话,报称元妃入凤藻宫后,圣眷隆重,身体发福,未免举动费力。每日起居劳乏,时发痰疾。因前日侍宴回宫,偶沾寒气、勾起旧病。这次的病情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她的痰气壅塞,四肢甚至开始变得冰冷。然而,尽管太医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包括使用通关之剂,元妃的病情却没有任何好转。这让宫中的内官们感到非常忧虑,他们担心元妃的生命会有危险,因此奏请皇帝预先准备后事。因此,皇帝下旨命令贾氏椒房进宫见驾。

贾母和王夫人,按照皇帝的旨意,踏入了皇宫的大门。他们步入宫殿,目光落在元妃的身上,只见她的口角微微歪斜,嘴角流淌着口水,血丝在眼角处若隐若现。她的手脚僵硬,无法自如地活动,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住一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无助,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种折磨。

贾母和王夫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担忧和悲伤。他们深知元妃此刻所经历的痛苦,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煎熬。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的身旁。

元妃见到贾母和王夫人的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她努力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和渴望,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和安慰。

然而,尽管元妃努力地挣扎着,眼泪却始终没有流出来。她的眼眶干涸而空洞,仿佛失去了泪水的能力。这让她的表情更加悲苦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元妃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她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一个无声的黑暗世界中。她渴望能够倾诉自己的痛苦和困惑,但却无法找到合适的方式表达出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她已经失去了一切希望。

贾母,一位年迈的贵妇人,慢慢地、从容不迫地向前走去。她的步伐虽然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承受着岁月的沉重,但是,每一步都充满了对她面前的人的深深的敬意。她的目标明确,那就是走到元妃的床前。

她走到元妃的床前,轻轻地弯下腰,这是对元妃的尊重,也是对她病情的关心。她向元妃请安,这是一种礼节,也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心和担忧,这是一种母性的关怀,也是一种对亲人的深深牵挂。

她轻声地说:“娘娘,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这句话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深深的关切和祝福。她希望元妃能够早日康复,重新恢复健康的身体。说完这句话后,她又继续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希望能够让元妃的心情得到一些舒缓,希望元妃能够安心养病。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贾政和其他一些人的名字被逐一递进了皇宫之中。在这座庄严而神秘的宫殿里,宫嫔们开始按照一定的顺序传奏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故事和身份。

然而,元妃却因为病重,无法顾及这些。她的脸色渐渐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苍白逐渐变为灰白。她的生命力似乎正在慢慢流逝,就像一条河流在逐渐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