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做什么?”
兔子奔向威县,翠兰遇到麻烦。
本来想去汪家找汪夫人,刚好在街上碰到汪典吏。没等说什么呢,汪典吏就招呼身边的衙役,直接就把她给拦住。
“汪老爷,不认得我了么?我是翠兰呀,尊夫人的知己。前不久令尊过寿,我还……”
翠兰惊慌失措,更是费解,当下质问。
“住口!你这歹毒的愚妇!”汪典吏更是惊怒,大骂喝止。
现在汪典吏一肚子气,更是一阵阵后怕。
起雾之后太守便开始巡视郡县,寻找可能的贤者圣人。同时也督查吏治,眼里丝毫不揉沙子。每去一个地方,都会抓一批官员。
今天在衙门,他又刚好知道王屠户儿子的罪责,顿时吓得湿了后背。
往日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赶上太守严查。要较起真来,确确是会掉脑袋的。
当即回家和夫人说明,让人去退了礼物。又到衙门开具火票,亲自带队去抓人。没成想当街遇到,还险些被直接说破。
“看本官夫人心地单纯,便以谄媚之言迷惑。趁本官老太爷寿辰,又居心叵测暗送财帛。还好本官明察秋毫,及时发现你另有所图……”
此刻街上的行人已经聚拢过来,探头探脑的看热闹。汪典吏刻意滔滔不绝,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廉。
“您说什么啊?”翠兰很是委屈,拿袖子抹着眼泪,“交好尊夫人,给令尊祝寿,还有错了?只不过昨日冒犯了马掌院,何至於这般苛责。”
一众围观者听了个稀里糊涂,越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还真是个愚妇,竟然还想拖上马老将军。”汪典吏怒极反笑。
“你与王屠户勾结,意图贿赂本官,免了他儿子私通叔嫂的罪责。殊不知本官公正严明,夫人贤良淑德,又岂会被钱财利诱。”
周围顿时一片恍然,总算是听明白了。威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叔嫂这种热点事件早就传开了。
翠兰眼睛瞪大,这才想起李长青的话。只是长久以来的思维习惯,让她还是不太敢相信。
“竟然真不是因为昨天,而是王屠户吗……”翠兰难以理解,“汪大人,您看啊,王屠户的儿子已经受了刑,芝麻大点的小事……”
“小事?”汪典吏冷笑,“私通叔嫂,内乱之罪,属十不赦。再加上你贿赂本官,更是罪上加罪。王屠之子挨了板子,你却少不得要挨上一刀。”
“啊?!这……”
围观者一片倒吸冷气之声,他们可没想到这种事会杀头。
翠兰更是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除了杀头的威胁,更是认知的颠覆。明明是得罪人的大事,没有追责惩处。反倒是帮顺手人的小事,成了催命的符咒。
她万分的不理解,更是万分的委屈。待回过神后,这才哭嚎起来。
“大人啊,我不知啊。况且这也不是我……对了,我家相公说王屠户那边没事了,不信伱问他……”
“嘿,你男人娶了你,还真是祖上造化。”汪典吏讥讽了句,“你们夫妻如何互咬,本官没兴趣。十不赦,当诛连。无论谁的主意,都是一个下场。”
“不能啊,大人你不能啊。我又不懂这些,你得讲道理……”翠兰哭哭啼啼的上前拉拽。
“哎,你别抓本官衣服……还愣着作甚,把这泼妇抓起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汪典吏想着火候差不多了,
更听厌了翠兰的哭闹。让人直接锁去衙门,他则前往李家和王家,把其他人也给抓了。 最后怎么审都没关系,只要他能撇清就行。
汪典吏带人气势汹汹的奔向李家,不远处出现一行人。
正是带着仆从的汪夫人,还有两位府上贵客。
“那不是汪贤侄么?”胖老头瞅见了汪典吏,“来这两日,除了晚上见见,白天总不见人。莫不是觉得老夫归老,没了权柄,刻意躲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