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颜却神色悠然地坐在黑暗中，时不时给自己斟上一杯茶。

在她不远处，几个锦王府专门派来看管她的婢女和侍卫睡得跟死猪一样，发出呼呼的鼾声。

突然，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响。

窗外银白的月色洒进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白衣高挑的身影。

慕颜不由挑起了嘴角，「别来无恙，白亦辰。」

白亦辰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轻轻掩上门。

「你怎么会被锦王爷盯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白亦辰冰冷的眸子微微染上了一丝温度，悄无声息地走到慕颜对面坐下来。

黑暗中，他看着慕颜的脸，视线很专注。

可他的视线，却仿佛穿透慕颜，望向了遥远的过去。

「好久不见，慕颜。」

自从在迷雾森林替林思彤收殓了屍骨，决心走上这条路开始。

他都几乎忘了，自己曾经的生活，曾经的幸福。

如今看到慕颜，却又蓦然回忆起，那最后的平静。

「我从前在历练中，曾对锦王爷有恩。」许久之后，白亦辰才缓缓道，「当时锦王爷就想要招募我，但我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