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馆分两层,唐小山考虑过后,也就让李师父及那女子各住一间,省得搬床麻烦,毕竟同住一栋已交代得过去。
安顿妥善之后,申剑吉复找来家丁看管。
唐小山但觉或有被掳走可能,遂决定摆下阵势。
於是走出行馆瞧去,竟然发现四周庭园、石灯、古树,早被设置於阵眼之中,这分明自成阵势,只是并未引动而已。
他仔细探瞧,终也发现出自唐家手笔。看来这行馆是唐家前来查帐,关心大吉庄事业时所住之所吧!他遂把阵势发动。
瞧及哪株古松枝干该砍,便摘下,复在石灯里头倒入冷水,说也奇怪,竟然冒起淡淡雾气,十余盏石灯这一冒气,四周登时变得朦朦胧胧,果然具有保护伪装功能。至於屋后全是水池,分隔空间,可省去不少防范。
如此一来,纵使敌人闯入,恐怕也得费上不少时间吧!
苗多财瞧在眼里,啧啧称奇,道:“我要是搞懂了,天下已无我偷不着之东西了。”
唐小山自得一笑:“你慢慢学吧!将来有一天自会如愿以偿!”
苗多财干笑:“可惜老啦,学到出师,说不定已迸棺材矣!”
唐小山笑道:“给自己一点儿信心嘛!”
钱多财笑道:“我当然有信心,我的方法更聪明,即是找你合作,省去数十年努力。”
唐小山道:“不过如此,你得分出一半甜头给我哩!”
“值得!”苗多财笑道:“一定值得!有了你,我的营业额一定不只高出一倍,说来太划算!”
申剑吉这才注意到苗多财,拱手笑道:“敢问侠士是……”
苗多财呃地一声,笑道:“在下苗多财啦!人称神猫,专捉老鼠,唐兄弟想找李大师,便把我找来,幸不辱命!”
唐小山笑道:“他找东西着实厉害,就算庄主把元宝吞入肚子,他照样能挖出来。”暗示着死要钱。
申剑吉惊笑道:“这么厉害!实是奇侠,在下感激您把李大师找回,实在太感激!”说完伸入口袋,拿出银票,就要给赏:“小小意思,请您收下。”
苗多财一愣:“这是……”
申剑吉笑:“小小意思,请您收下!”倒是一脸虏诚。
苗多财窘声笑道:“不必了,我本义务帮唐兄弟之忙……”
唐小山见及银票有百两之多,便伸手接下,笑道:“我先收下,待他后悔时,再赏他不冲。”收得心安理得。
苗多财一愣,心头直道:“这是什么名堂?谦虚又反吃大亏!”
申剑吉对於打赏之事从不心疼,见状自也笑道:“如此甚好,能尽心意,实是快慰不少,侠士有空儿不妨多到大吉庄做客,也好让在下尽地主之谊。”
苗多财干笑道:“有空儿一定来!”心道:“可千万别带唐小子来,否则似乎分不到什么好处。”
唐小山笑道:“银子都赏了,庄主可安心啦,已是三更过头,该回去休息啦!也好有精神好好招待大师。”
申剑吉猛头:“是极是极!得好好睡一觉,明儿才有精神。”
唐小山笑道:“如果雾多,进来时得点火把或烛灯,否则不小心掉入水中,我可管不着!”
申剑吉欣笑,“我懂!”忽想到什么,便道:“小唐呵!我看你便住在庄内,明儿也好帮忙接待大师,我怕一人应付不来!”
自从唐小山连办几件枣手事之后,申剑吉已对他器重到变成倚赖程度,少了他,似乎毫无头绪,始会有此言。
他又道:“我看你们干脆搬到这里住下,这里空房不少。”
唐小山笑道:“在下会考虑,至於明天之事我会赶来,现在还得回去办些琐事,明儿见如何?”
如此一说,申剑吉亦不便久留,直道快去快回,房子随时腾出等等真心话,听得唐小山颇为受重用而倍感虚荣直笑。
随后,唐小山告别,领着苗多财返回住处,於双儿早就倚门而望,忽见心上人归来自是高兴,便要两人吃顿消夜。
唐小山难撩得意杰作,便边吃边说,听得於双儿颔首叫好,直道哪天也该换她表演一番。
唐小山满口答应,乐得她鲜汤、美酒一一送来,吃得两个男人不亦快哉。
已快天亮,自该休息以应付清晨事。
两人遂匆匆盥洗,随后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