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
唐小山忽觉不对,便更正得找到确定长胡子再给钱,后来者虽抱怨,却也莫可奈何仍是说了。
其报案名堂无奇不有,光是卖面者即有数位,问及可会武功,那人便说刀削面武功一流。
问及可用分水刺?便说常常用,连面条都切成分水刺模样,惹得众人哭笑不得,还是一一记下。
这还小事,竟然还有大胡子者亲自找来,劈口便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一大把胡子,五十上下,姓常,叫登天,亦即常常登天之意,武功了得,还会使分水刺,你们看!”
那人露出满口黄牙直笑,分水剌猛地施展开来,一个不小心喝地钉向门板,竟然揪不下来。
唐小山见状笑道:“你的分水刺,一向用来刺门板的吗?”
那人喝喝笑道:“这只是开端,只要百两银子奉上,莫说门板,就连墙壁,我照样戳穿让你们看!”
敢情他仍未察觉唐小山在笑他拔不出分水刺,却自得把木门戮了洞。
众人闻言,更自想笑。
苗多财道:“你知道我们悬赏用意何在?”
那人道:“不是在寻找恩人吗?”
苗多财道:“是吗?找恩人何必那么认真?老实说我们是在找杀父仇人,你来的正好。是大胡子又是姓常还会用分水刺,一定没错,来啊,抓下他。先给他一百两,然后做了他!”
那人怔愣:“不会吧?”
他仍在犹豫之际,唐小山喝地欺扑过来,揪按桌面,扯下分水刺便砍,怒喝:“杀父仇人,纳命来!”
这一砍‘叭然’一响,切面而过,吓得那人魂飞魄散,大叫,“我不是常登天,是常阿发!饶命饶命!”挣扎中已被唐小山放开。
他没命抢逃,急道:“我不是你们杀父仇人,胡子也是假的!”赶忙扯掉。以为后有追兵逃得更快。
唐小山、於双儿、苗多财已呵呵笑起,其他排队仍想告密者,不禁摸摸脖子,再也不见方才潇洒。
唐小山挥挥分水刺,笑道:“哪个还想领一百两的杀父仇人,请借一步说话。”
此语一出,复有三数名大胡子者惊惶干笑,急忙甩头开溜,直道他们从不杀人,当然不值一百两,逃得既快且急。
其他剩下者虽感受威胁,但只是报消息也就留下来,小心翼翼说出某人,由於恩人变仇人,告密者己自提心吊胆,有的甚且后悔起来。
唐小山见状,再次笑道:“其实我们的确在寻恩人,方才只不过吓吓捣鬼者,你们大可放心便是!”
苗多财笑道:“我就是他父亲,所以你们不必怕!”
群众怔诧,猫头猫脸的家伙会生出如此儿子?
但在唐小山并未否认之下也就放心许多,开怀心情又起,一一说出心中人选,始畅快离去。
这一波,再记录十余人,始落得清闲。
待人走光之后,苗多财始呵呵笑起,“没事多个儿子也不错哩!”
唐小山瞄眼一笑,“通常当我爹的,现在都已经很习惯把眉毛剃掉!”
苗多财不解:“为什么?”
唐小山道,“他自觉很倒霉,所以把眉毛剃掉改运,你觉得如何?”
分水剌突然一抖,利光乍闪,苗多财唉呀惊叫,赶忙抽退,摸向眉毛,还好仍在。
唐小山却把利刃收回,轻轻吹去,黑毛飞落。
苗多财见状复又唉呀一声:“我的毛?”
抓向胡子,却已少了半截,吓得他苦笑不已:“老弟你剃了神猫胡子,叫我如何捉老鼠?”
唐小山笑道:“抱歉,那我再把它种回去便是。”分水刺利尖便欲挖去。
苗多财唉呀再逃,窘笑道:“不必了,还好没剃光,够用啦!我看算了,当爹的确危险万分。”实是后悔方才说过那句话。
唐小山呵呵笑道:“不会吧!久了大概就习惯啦!”
苗多财急摇手:“半刻钟即受不了,哪还敢久候?你另找别人吧!”立即转开话题:“得了不少线索,办正事要紧不是吗?”
唐小山这才收回兵刃,道:“是该办正事,可惜赔了不少钱,得回去跟庄主商量商量,我看你先替我跑吧!”
苗多财求之不得,立即颔道:“没问题,我立刻去收拾那些家伙。”
说完,抓起名单便往街道行去,先避开再说,免得唐小山不小心又把利刃剃来,那可得不偿失。
於双儿道:“我呢?”
唐小山道:“留在这里接待前来告秘者如何?当然,如果想不开,四下溜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