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干笑:“我们并非真心骚扰,我们是在找恩人啊!”
雷震宇道:“听神猫说,你们要找的是五十上下老头,怎又扯上年轻小伙子?”
唐小山干笑:“他可能是常胡子的儿子,因为他分水剌使得出神入化,这种人并不多。”
苗多财道:“你在武馆多年,难道没碰过我们所要找的那类型吗?”
雷震字目光缩收,欲言又止。
苗多财道:“其实我问过贵武师,他表示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
唐小山道:“我们又非寻仇,总教头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吧!”
雷震宇终於轻叹:“以前的确有这么一位武师,不过他走了,老实说,他伤了眼睛,后来酗酒已不知去向。”
唐小山急问:“他可姓常?”
雷震宇道:“叫常英池。”
苗多财道:“他当真不知去向?”
雷震宇道:“曾经有人在东郊看过他,之后,一无消息。”
唐小山道:“您对常师父来历可知多少?”
雷震宇道:“从小即见他在这里授徒,我还称他大叔,由於长辈也就少打探,该是京城人士吧,唉,设想到他会落得如此地步……”
苗多财欣喜道:“京城人士,差不了啦!咱们得到东郊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雷震宇道:“若找着顺便带一句话,震威武馆差他一人,想请他回来。”
唐小山道:“您的话一定带到,多谢总教头提供消息。”
雷震宇轻叹:“该谢的是我,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保住我的颜面。”
苗多财一愣,方才明明他得胜,为何会说出此话?
其实真正状况,只有当事人双方明白,唐小山那招“蟠龙搅天”既然能封住对方招式,即以立於不败之地。
当时唐小山复把长枪弹射过去,雷震宇虽躲开,但利枪既能划脸而过而不伤人,那可比一枪穿肉来得困难许多,这乃是唐小山留了一手,否则落败者将是雷震宇。
别人或许看不出,但雷震宇岂可是非不分,自欺欺人?这才请人入内,把该说的全说了。
或许唐小山让了一手,看来心存仁厚,他始得心甘情愿,毫无顾忌。
唐小山拱手笑道:“其实总教头枪法已是出神入化,我只是乱招迎敌,谈不上什么武学。”
雷震宇道:“说哪儿话,你才厉害,竟然一眼即已看出在下招式破绽,还以我的招式相迎,简直神奥无比,和少侠对招之后给了在下收获不少,您可曾学过此怆法?”唐小山干笑道:“刚学的,我只会有样学样而已。”
雷震宇怔诧道:“你有过目不忘之能?”简直惊为神人。
唐小山干笑道:“哪有这么厉害?我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雷震宇则已爽声笑起,若说碰运气即能学得招式,那未免真的太神奥了吧!既然唐小山不愿承认,他也不便再逼问。
他爽朗一笑:“将来若感兴趣,震威武馆欢迎你前来传教,那可是本门一大福音啊!”
唐小山笑道:“有机会再说喽,现在我还得寻找恩人,就此告别,对了,若有冷啸秋消息,可否通知在下?我们是大吉庄的人。”“大吉庄?”雷震宇恍然道:“早说大吉庄就不必如此多麻烦啦,申庄主跟我甚有私交,此处兵刃几乎全是大吉庄所造呢!放心,若有消息,一定通告,也许我会劝冷师父去一趟,如此较能圆满解决事情。”
唐小山拱手拜礼:“多谢总教头帮忙。”
随后他和苗多财起身告退。
总教头本想送出大门,但徒众太多,方才又以战胜者姿态出现,这两人又非名人,似乎行大礼有所不妾,始自送至厅前。
随即伸手一挥,徒众让路,两旁默送,唐小山、苗多财终於风风光光走出震威武馆。
行於路上,苗多财欣笑:“原是大吉庄旧识,倒绕了不少冤枉路。”
唐小山道:“若非如此,又怎知另有一个冷啸秋?”
苗多财道:“可是若找到常老头,冷啸秋已不重要。”
唐小山道:“我觉得冷啸秋才是最重要线索。”
“何道理?”
“说不上来,直觉吧!”
“直觉不能当真理,还是到东郊走走吧!”
苗多财催促着,两人於是出城,往东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