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河直叫我的妈,伸指欲扣咽喉,想呕出来。
唐小山已拿出另一瓶东西,讪笑道:“这瓶更不得了,你若脑袋未醒,服下它,保证清心醒脑,当然,若不小心服用过量,则永远不必醒了,变成大白痴,常保身心愉快。”
说完,伸手再捏去,迫其张嘴,就要灌倒下去。
田川河吓如猪叫,哪敢再吞此药?登时乞求饶命,急喊着:“我什么都说,饶命吧!”
唐小山这才丢下他,邪笑道:“不怕你不说,还以为骨头多硬,结果撑不到三回合,成绩实在太差。”
苗多财喝道:“还不快说,你到底是不是震威武馆厨子?”
田川河呐呐说道:“以前是……”
苗多财喝道:“是就是,哪分以前或是现在?既然当厨子,哪来这么多钱住豪华宅院?”
“呃……”
“你贪污!”
“没有……”
“还说没有?明明就是。”苗多财喝道:“到底贪了多少钱?还不快说!”
谈上钱。他特别敏感、带劲。
田川河还想否认,苗多财叭一巴掌捆来,吓得他没命便道:“我存了万两银子才买下此宅院……”
苗多财斥道:“存个屁,当厨子,每月顶多三两,你想存三辈子不成?还不快交代油水哪里来的!”“真的是我存的……”
话未说完,苗多财突又叭赏他耳光,看是不行,照样抓出药瓶:“不说,毒哑你!”
猛地欲灌,吓得田川河骇叫:“从震威武馆贪污来的,我当厨子,常买菜肉,从中拿了回扣……”
苗多财冷笑:“放屁,震威武馆亏了万两银子还不自知?你想骗谁?”
唐小山冷道:“我看是金湘兰给的吧!”
“不,不是她给的。”
“你认得金湘兰!”唐小山逮到话柄。
田川河猛又否认。
唐小山冷道:“不然你怎说钱不是她给的?”
“真的不是……”
“妈的,你在耍我。”唐小山突然怒气大发,猛地扑前,挥拳即揍,打得田川河唉唉痛叫如猪嚎,他仍不放手,抽出匕首,猛切那肥脖子,吼道:“不说,杀了算了!”
匕首切向脖子,竟然划出血痕,吓得田川河尖嚎挣扎,却无退路,惊骇之下,屎尿渗出,苗多财赶忙拉住唐小山,急道:“有话好说。”
唐小山怒斥:“没什么好说,对这种人不必客气。”
那匕首再次划来,田川河再也忍受不住,尖声厉叫:“我说,我什么都说,银子是金湘兰给的,饶命啊!”
唐小山这才收回匕首,凶脸仍怒:“他妈的,就是贱,非得见血肉才肯说。”
匕首往他甩去,鲜血渍脸,田川河再次惊叫,唐小山厉喝:“还不快说,她凭什么给你一万两银子?”
田川河呐呐说道:“我卖她一把剑!”
“剑?”唐小山、苗多财、於双儿眼睛顿时发亮。
唐小山冷道:“是不是拐杖宝剑?”
田川河颔首:“正是!”
唐小山甚诧:“原来是你从常大胡子手中偷走宝剑!”
“是……”
“他妈的,你这浑蛋家伙,害我绕了这么大圈子。”唐小山恍然一笑,斥道:“原来凶手会是你这毫无相干之人?难怪我查不出来!”
苗多财喝道:“你怎知常大胡子拐杖藏有宝剑?”
田川河呐呐说道:“当时他在震威武馆时,曾经抽出此剑,我本不在意,以为是平常利剑而已,后来唐公子找到武馆,指明要找常大胡子,且唐公子替大吉庄办事,后来又传出风风雨雨,我便联想莫非常大胡子手中那把剑是珍晶,遂动了心,想骗来瞧瞧,随后打造另一把拐杖剑,趁机换了它……”
唐小山终於恍然,冷斥道:“看你猪脑,却也不笨,竟然想出名堂!”
於双儿冷道:“是你杀了常大胡子?”
田川河急道:“我没杀他,另有别人……”
於双儿斥道:“谁?鬼魂不成?”
田川河急道:“是冷啸秋,我只盗走宝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