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却不能动弹,极力受剧毒剌钻之痛,额头冒出大颗汗珠,让人觉出,他在生死挣扎。
奄奄一息中,喃喃说道:“三阴之毒似已发作……疏导己无效……”
王阿花更急:“怎么办?抬回去让娘医治?”
李阿草道:“看来只有如此!”说完便要动作。
唐小山喃喃说道:“三阴之毒,天下无人能治……除了我爹……他在京城附近……”说话过多,污血又渗。
王阿花切急道:“你爹在京城哪里?”
唐小山道:“在东城门上画一座山,以及品字,他自会现身。”
王阿花当机立断:“我去找人,你背着他,随后赶来!”
李阿草颔首:“小姐去吧!”
王阿花转瞧唐小山,道:“你一定要撑下去,知道吗?”难得露出真情一面。
在唐小山道声多谢之后,她猛掠身,直若流星飞掠,冲向高崖,几个起落,眨眼不见。
李阿草则背起唐小山,道:“你若不舒服便说,我得赶路,顾不了那么多!”
唐小山只能回答多谢两字。
李阿草立即掠登高崖,她身手虽不及王阿花高绝,却也不赖,背个人,照样神灵活现毫不费劲登上高崖,选了方向,疾奔而去,唐小山被人搭救,已感激不尽,纵使内腹疼痛不已,也不肯吭声,忍至后来,竟然昏迷。
如此亦好,时间过得特别快。
第二十五章 血战毒龙
经过一天一夜奔驰,李阿草终於在三更时分,於京城东郊附近和王阿花相逢。
王阿花亦领着唐小山之老爹唐大祥,匆匆前来。
本来王阿花预计较早碰面,然唐大祥却较慢现身,还是她放声大喊唐小山三字,才把人喊出来,故而拖延不少时间。
瞧及爱儿昏迷,苦笑不已,直把人带往山区一处破庙,立即替儿子把脉。
然后解去穴道,伸手往其胸腹打去,每击一掌,唐小山立即狂吐带腥浓血,一连数掌,唐小山吐得胸衫尽红,让人瞧来可怖。
王阿花和李阿草更是瞧得触目惊心,如此劈打,纵使不被毒死,恐怕也会被活活打死。
若非此人是唐小山父亲,两人必定认为他有意谋杀而加以阻止。
唐大祥忽见两人焦切眼神。
他笑道:“三阴之毒毒性太强,能逼出体外多少算多少,然后再服灵药,效果可能更好,所以我才打他!”
王阿花恍然,可是这么打法,仍叫人提心吊胆。
她道:“如此打他,不是更加严重?”
唐大祥道:“我只在逼毒血,力道拿捏自有分寸,何况他先前掌伤淤血未除,趁此机会排出也好,省得花时间推拿。”
王阿花瞧他说的头头是道,便信他几分,见及唐小山如此凄惨,她早已花容失色,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大祥在迫出儿子体内许多毒血之后,唐小山始闻呻吟声,该是毒血渗出不少,脉流转为顺畅所致。
唐大祥忽见儿子有反应,登时抓出腰际酒葫芦,拔开塞子,便往儿子嘴巴灌去。
只闻咕嘟咕嘟之声不绝於耳,眨眼终把一葫芦汁液全部喝完。
唐大祥立即将人扶坐,叫向王阿花,道:“看你功夫不差,帮我把他肚腹汁液化开如何?”
王阿花正愁没事,立即点头,盘坐下来,双掌再抵命门穴,内劲源源迫去,然她又想及前次一迫之下,反而更严重,不禁犹豫。
唐大祥道:“没事了,毒血失去大半,现在以药液代血,不会另有反应,你尽全力便是!”
说完,他一掌封住唐小山嘴巴,一掌抵住胸口,内劲迫入体内想催化药液。
王阿花感受劲道传来,这才放心,再次运劲,迫向腹中药液,照着指示,尽量催化它。
如此前后夹攻之下,药液蹿流更是快速。
或许味道不佳,抑或药液流得太快,唐小山总觉倒胄欲呕,但每及嘴中,又被父亲掌劲给逼回去,勉强只闻咕咕吞吐之声,形成有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