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干啥呀?”大头满脸嫌弃,“又弯腰又撅腚的,卖弄风骚啊?”
余一此时已经忍无可忍,正准备拔剑,听得大头言语,微微回头,长生趁机冲其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色,虽然有两件神兵,还有可以破开虚空的正眼法藏,但余一打斗的能力在四人之中还是最弱的,而且她终究是女子,耐力不足,适当拖延时间很有必要。
余一会意,强忍怒意松开了刀柄。
不止大头看不下去,场外众人亦是议论纷纷,对这番僧的下流举动多有气愤,坐在西侧离位的丐帮众人亦是目瞪口呆,龙颢天皱眉撇嘴,低声骂道,“哪儿来这么个光嘟的信球?真他娘的辣眼。”
“岂止辣眼,简直是造孽,”坐在龙颢天旁边的公孙承威亦是恶心的不行,“老子一生作恶多端,遇见这个二货也算是两清了。”
眼见场外众人对自己多有抨击,肥胖番僧大声说道,“真是孤陋寡闻,井底之蛙,瑜伽术出自吠陀经,借鉴万物生灵的八万四千种体位形态,练至大成可明心见性,梵我合一。”
“你借鉴的是狗吧?”有人骂道。
“明不明心我们不知道,倒是见着见性了。”有人嘲讽。
“好个无耻的天竺和尚,赶紧滚下去。”有人气急破口。
眼见肥胖番僧惹了众怒,一名年轻的番僧急忙出言撇清,“南无阿弥陀佛,贫僧鸠摩什乞,来自天竺的那烂陀寺,卡纳寺不是我佛教寺院,库马尔三也并非我大乘同修。”
肥胖番僧此时正以双掌撑地,身体其他部位尽皆离地,反覆曲臂撑臂,此番是面对余一,一边俯卧撑起,一边直视余一得意坏笑。
余一气的面色铁青,浑身发抖,右手再度摁上了刀柄。
昆仑仙宫乃仙家清净之地,眼见肥胖番僧举止不雅,惹得众人群情激奋,年轻阴官便想将其撵下台去,不过刚想开口,肥胖番僧便旋翻站起,冲余一招手,“好了,来吧。”
余一早已忍耐多时,闻言立刻拔刀出鞘,踏地前冲。
待余一和肥胖番僧正面交手,场外的议论之声立刻随之消失,这个番僧虽然举止下流,武功却出奇的好,尤其是身法很是诡异,以徒手迎战余一的寒月刀依旧占据上风,
真正的练家子都知道,武功招式其实并不重要,打斗之时最重要的是身体的灵活,能够将左手练的与右手一样灵活,将双脚练的与双手一样灵活,就能成为高手。
这个番僧就能做到这一点,不但双手双脚异常灵活,连肩肘腰臀亦能够以匪夷所思的角度诡变活动。侧身躲过余一大力挥斩的寒月刀之后,急转侧身,扭腰收胯,以屁股将余一顶了出去。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余一和那番僧只打了几个回合,长生就知道余一不是这个番僧的对手,这个番僧肢体异常灵活,与自己的近身相搏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同之处是自己的近身相搏之术没有不雅的招式,而那番僧的招式则毫无忌讳,出招之时频频攻击余一的前胸和下盘。
眼见肥胖番僧竟然抬膝顶撞余一的屁股,大头气急起身,但不等他出声叫骂, 长生就沉声阻止了他,做人决不能严人宽己,只要拿起兵器就是敌人,而敌人是没有老幼妇孺之分的,己方不管做什么都无可厚非,反之亦然,敌人不管怎么对待己方的女将,己方都没理由去诟病诋毁。
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同地方的人,为人处世的态度和方法也不一样,这个肥胖番僧并不在意场外众人对自己的看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他想做的事情就是趁着出招对余一上下其手,场外众人的围观不但没有令其有所收敛,反倒令其越发兴奋。
眼见余一接连吃亏,释玄明的脸色越发难看,大头亦气的七窍生烟,“这家伙是比武还是耍流氓,这么多人看着呢,他怎么好意思?”
“如果没有这么多人围观,这番僧或许还不会如此放肆。”长生随口说道。
“你看,你看,你看,”大头惊恐的指着番僧的短裤,“哎呀我的娘啊,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长生冷声说道,“有没有病不知道,但此人很快就要没命了,他如此作为,余一不会让他活着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