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点头过后出言问道,“你能否看出他是哪个教派的僧人?”
释玄明皱眉摇头,“不好说,此人瘦的皮包骨头,还打着赤脚,想必是个苦行僧,苦行僧虽然也是僧人,却是属於婆罗门教的,婆罗门教非常古老,教义与当下的大乘佛教不太一样。”
二人说话的同时时间也在缓慢流逝,随后很长时间一直无人上台挑战。
对於这种结果长生并不感觉意外,一直无人上台有两种可能,一是场外众人感觉不是这个苦行僧的对手,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剩下的这些人对银符兴趣不大,打最后一场很容易出现这种极端的情况,要么竞争的异常激烈,要么参与之人很少。
时辰一到,鸣金之声响起,比武正式结束。
听得鸣金之声,干瘦番僧直身站起,径直来到老年阴官面前,合十唱佛,“南无阿弥陀佛,我赢了。”
老年阴官抬头看了干瘦番僧一眼,“想要得到灵符,单是比武获胜还不够,尚需辨经论法,鉴查品性。”
干瘦番僧的汉话说的并不好,说话之时舌头发直,“你问吧,我不说假话。”
“若得灵符延寿,你当如何布道讲法,教化世人?”老年阴官问道。
“我不讲法,也不教化,”干瘦番僧摇头,“我试过了,教化没有用,他们不听话,以后我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要干什么,不听话我就严厉惩罚。”
听得番僧言语,老年阴官陡然皱眉,“以德行仁者王,以力假仁者霸,教化世人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一味以武力威逼,世人焉能心服?”
“你前面说的我听不懂,”番僧摇头,“他们吃硬不吃软,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不会听的,只能让他们害怕。”
对於番僧的回答, 老年阴官无疑是不满意的,但是想到番僧实话实说,并未违心撒谎,便强忍不满再度说道,“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你是出家人,行事理当忠厚仁和,岂能重武轻理,强加压制?”
老年阴官言语晦涩,番僧也没完全听懂,“吠舍和首陀罗都是贱民,他们不听道理,就怕鞭子。”
番僧汉话讲的很不好,老年阴官与其沟通本就不很顺畅,彷如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再见番僧言辞偏激,对其越发不满,“若是不讲德化,只以武力强压,与恶人有何区别?”
“我就是恶人,”番僧说道,“要是没有恶人,民众就没有苦难,要是没有苦难,他们就不需要神佛。”
“你你你…...”老年阴官气的面色铁青,“你这般德行,授予灵符只能助长罪恶。”
“你什么意思,不给我灵符了么?”番僧疑惑。
“这局作罢,重新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