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察觉到被注视着,段宵看过来:“还有事儿?”
“…”
他神色并无变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这一周碰不了她。夏仰转念一想,他或许真以为和她来日方长,自己会陪他一整个月?
思及此,她虚咳了声:“没事。”
…
这一周在邮轮上并没其他异常的事儿发生。
如果不是到点就被他拉去吃饭,晚上还要陪他一起睡觉,夏仰差点认为自己真的只是在度假。
即使是每天都会瞎逛,从攀岩、射箭区到海洋馆,邮轮上的娱乐场馆也依然太多,她像打卡般熟悉环境也还是逛不完。
但值得庆幸的是,在同一楼层住着。
她居然再也没碰上过伍新怿。
这对她来说倒是这些天里,唯一能称得上是好的事情。
一到晚餐时间,身后的保镖也不知道是从哪蹿出来的,直接带她去订好的包厢里见段宵。
偶尔会见到他事情还没谈完,面见着各种各样的人。看见她过来时会掐了烟或雪茄,让她在旁边等。
当然他也会闲得事无巨细地问她:“今天在船上认识了谁?”
“雪糕店门口跟你聊天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要跑去下面游乐场的游泳池里玩,不晒吗?让仇助带你去私人舱房的池子。”
几乎每一句都在告诉她,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这也让夏仰不由得担心。
等到了下一站邮轮停靠点。
他看得这么紧,她该怎么趁机离开。
半摆烂地耗到第六天,夏仰在咖啡厅吧台那找了聊过几次天的服务员问:“明天真的会到首尔停?”
“是啊,在仁川停8个小时。”
“大概几点到呢?”
“按照这个速度应该是凌晨5点之前就能到,新船的船速很快的,不过开闸门肯定要到白天8、9点了。”
服务员是长期在邮轮上工作的,对这些流程倒也熟悉。
夏仰默默记好时间,道了声谢。
等次日早上,她果然因为过於兴奋醒得挺早。
段宵倒是还没出门,邮轮这么大,他平时去处很多,见的让也不是普通玩乐性质的朋友。
像前几天那样,她说要去最高观景平台的那间咖啡厅玩。
段宵瞥她身上穿的外套一眼,没说其他话,也没有生疑的意思。
但夏仰好不容易熬到闸门放开,跟着人一块出去时,却被仇助带人拦住了。
邮轮停在仁川机场的港口,而他们又是带着她直奔机场中心。
夏仰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在车上开口:“我们去哪?段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