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秋染当年生病事,并不止是那样简单而已,当初五岁聂明被孙氏派着出门寻找聂夫子,是天黑时才将人给找回了家,聂秋染那一次险些没了命,聂夫子回来给儿子请了大夫,好不容易将他救活时,他对於孙氏等人却再也不像以前一般,只是生疏而有礼了。连带着对自己,也是一直像如今这般模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连事情后都不求自己了,如今算来,这崔家丫头一事儿,还是他这些年头一回求到自己,想到今日自己说要休了孙氏时,聂明眼中情景,小小年纪便这样心肠冷硬,也不知孙氏是怎么教儿女,一个个给她教成了这般,唯一一个有出息,却又对她毫无感情,这算不算是她自作自受了?只是兄妹间如今冷淡成这样,聂夫子也不好再强求了。
孙氏却不知道女儿心里头怨恨,一面心里又怕又畏惧,推着女儿烧了水,一面拿盆子打进来,侍候着聂夫子洗过脸和手脚,这才扶了他躺下了。孙氏做这一切时深怕被聂夫子骂上一顿,可等他躺下了,却一直都是闭着眼睛没有开口,他背朝着床铺里头,孙氏只当他睡着了,半晌之后没有听到声音拿了盆子要出去时,聂夫子声音才淡淡响了起来:“以后,你就当少生了一个儿子罢!”
一听这话,孙氏端着盆子手顿时重重抖了一下,盆里水险些溅了出来,她紧咬着嘴唇,才没有惊呼出声,端着盆手指骨头将盆子捏得紧紧,满心怒火忍都忍不住!聂夫子意思她知道,是让自己不要再去管聂秋染事儿,往后也不要再找他麻烦,不要享他福意思,可是凭什么,自己是他娘,生了他一回,他这一辈子就算是做了官儿也是自己儿子,如何能聂夫子一句话便将这一切抹杀了!孙氏心里恨得咬牙,可她却知道,聂夫子已经开口了,他就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若是自己再说话,惹恼了他,到时真像他所说要休了自己,让自己再没资格管聂秋染事儿,甚至不能被聂秋染称一声娘,那才真正是得不偿失了。
孙氏心里既怨且恨,一面收拾了东西,自己也出去洗了脸和手,女儿身上发了一回气,这才回来她一惯睡床上躺下了。 聂家正房里有两张床,她跟聂夫子向来都是各睡各,这也是孙氏十年来心里怨恨原因之一,她躺上床一边想着今儿事情,一边想着娘家事儿,烦恼不已,翻来转去好半晌,这才渐渐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孙氏便收拾着起了身,聂秋染房间那边没有动静,孙氏去瞧了一眼,也不敢将他门推开唤他起床,想到自己昨儿做事情,深怕聂秋染将她给怨上了,回头便唤了两个女儿过来拿了两只鸡蛋出来煮了,让她们给聂秋染端过去。
聂明一向是有些怕这个大哥,聂秋染对她们两个妹妹并不亲,这会儿看到孙氏唤她过去送蛋,顿时就不敢,孙氏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了女儿一把,看她眼泪眼眶中打转,却吸着鼻子不敢让眼泪水流出来模样,心里火气又盛了一些,一边怒骂道:“死丫头,连这点儿都做不好,拿你来有什么用,一天到晚就光会吃喝拉,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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