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胳膊往外拐倒也,崔薇心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挑了眼角便看着聂秋染:“是被你给绕吧?”孙氏那人性格她又不是不知道,如何会自已给自己找一头虱子来爬,明摆着是被聂秋染坑了,但不知为何,她心里果然爽得很,原本这样早被逼得没法子成婚了,可不知为何,这会儿想起来那一丝纠结都散了个干净,越看聂秋染越是觉得顺眼儿,连一开始尴尬都少了许多。
两人这厢说着话,聂秋染已经将帕子往外拿,隔着一道窗便冲崔薇喊道:“今儿晚上羊奶挤了没有?咱们自个儿做些东西吃吧,晚饭也没吃些什么,光喝了些米酒了。”他刚刚进屋时崔薇就闻到了一股淡淡酒味儿,并不冲,因此才没有提起,这会儿见他还记得要挤羊奶,不知怎么,心里生出一股啼笑皆非之感,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
今日她将杨氏给气走了,她这边也没人管着,闹房之类事儿也都没发生,杨氏是不愿意替她操持,而聂家孙氏就不用提了,她只差没有直接说不满意这门婚事而已,一整天都没有往这边过来,崔薇自个儿也落得清净,除了一早上便被人折腾着收拾了一番外,到下午时便过得跟平日没两样了,听着崔家热闹,像办是虽人喜事一般,现听聂秋染说起挤起羊,她心里尴尬也都褪了大半,干脆道:“我厨房里温着羊奶,应该还没有冷呢,聂大哥要是想喝,就去倒,还有些菜热灶上,糕点也有。”
这些东西她都是给自己准备,只是今儿想着成婚事儿,没吃得完,聂秋染外头答应了一声,不多时竟然端了两杯还冒着热气儿羊奶进来了,一边递了一杯给她,一边目光温和冲她笑:“光拜堂,连交杯酒也没喝,你现年纪小,就用羊奶抵着吧!”说完,勾了崔薇手,干脆将手里羊奶喝了个干净。崔薇有些疑惑将羊奶喝了,这些婚礼事儿她也不懂,杨氏并没有教她这些,而原主年纪小,对於成婚事儿也并没什么印象,自然不知道婚夜有什么该做,不过聂秋染看起来对这些门道也实太过熟悉了,跟老马识途一般,两人折腾着将一些礼仪走完,崔薇终於没能忍得住, 开口问道:“聂大哥,你以前成过婚吧?”否则对仪式什么,他也知道得太清楚了。
聂秋染脸色黑了大半,眼睛里一道异彩闪过,瞪了崔薇一眼,见她干笑着,也没再怪她,只是忍不住揉了揉她脑袋,这才又端着一些吃食与杯子出去了。
外头夜渐渐深了起来,崔家那边也跟着安静了,等崔敬平也回来了,崔薇头一回跟个陌生人睡一块儿,本来还以为自己睡不着,谁料她早上起得太早了,今儿一天又做了不少事儿,还跟杨氏斗了回嘴,爬上床也顾不得聂秋染还,没多大会儿功夫便睡熟了。倒是聂秋染,黑暗里也盯了她半晌,这才躺下身子,小心将她头揽过来靠自己胸前,跟着闭了眼睛。
虽说聂秋染说了不用去聂家,但总归要表个态,否则人家难免要说闲话。崔薇第二日跟着聂秋染回了聂家一趟,果然没见着孙氏身影,听说她一大早天不亮就被聂夫子送走了。没料到聂秋染昨儿说还是真,崔薇又惊又喜,聂家坐了一阵,这才又跟着聂秋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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